勾當。”龐統聽罷道:“原來如此。那我便隨主公進川了。只是此番進去,可從梁山軍中抽調將領相隨,一來削其聲勢,二來主公好好結交了,也穩固軍心。”劉備點頭稱是道:“我看他梁山軍中,那九紋龍史進甚是忠勇,前番在江東救我,不避生死,盡心竭力,可以用也。”諸葛亮道:“既如此,便可著九紋龍史進領兵相隨。”計議已決。
次日,先寫回書送了法正轉去。一邊召集眾文武,說了意思,便即調兵遣將,預備進川。西進一路,劉備親自統帶,龐統為軍師。馬謖、蔣琬等人隨軍參謀。麾下又有大將十員。哪十員?乃是:
偏將軍黃忠,裨將軍魏延,校尉陳到、劉封,都尉索超、馮習、張南、張清、傅彤、關平,都是勇武之人。內中索超、張清實為梁山頭領,劉備又如何得知?連龐統也是蒙的。此外末等下將百十員,內中有行者武松。點步卒三萬,騎兵兩千,整頓行伍,揮軍入蜀。又遣梁山軍中校尉九紋龍史進並頭領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領兵五千為輔。時交州士徽亦在荊州,便教引本部七千人馬亦相隨。
至於荊州,以軍師中郎將諸葛亮總領,關羽駐軍江北,以防曹操;宋江軍移師向東屯,以備孫權。張飛領軍為巡江,諸葛亮與趙雲坐鎮南郡,接應各方。安排停當,便祭旗出師。時建安十六年三月。
大隊人馬出征之際,宋江、吳用等亦到城外相送。只見刀山槍林,旌旗昭揚,甚是威嚴。忽然江上一陣勁風掠過,喀嚓一聲,將城頭一面小旗刮斷,倒落下來,恰打在龐統的馬頭旁邊。當時亦不以為意。公孫勝在後面看見,掐指一算,臉色頓變,急急到劉備身後,低語道:“方才江風颳斷旗幟,乃折將之兆也!”宋江大驚,吳用猛道:“是了!按史,龐統在入川途中中箭而亡,莫非便是這個兆頭?”公孫勝道:“詳情是不知的了。”宋江道:“那我等趕快上前告知鳳雛先生,教他多加小心如何?”吳用道:“現下人多,不便明說。不如修書一封,隨後發出。”於是當晚回到自家營房,宋江作書便將吳用、公孫勝意思婉轉相告,然後差人送到軍中。龐統看過,說是江風斷旗非吉兆,勸他多加小心。龐統看罷哈哈一笑:“生死有命,全在自家修為。這江風斷旗偶然之事,若也要計較,當不得將帥了!”不以為意。
再說益州事情。原來馬超逢了張魯之命,引漢中之兵攻打西川,先到葭萌關前。那把關守將不知天高地厚,出關迎戰,不到三合被馬超一槍挑了,折兵三成。副將從此死守關隘,又被馬超部將龐德偷偷混入關中,一舉攻破。接著揮軍涪城。涪城白水都督楊懷、副都督高沛死守城池,一面發書告急。劉璋遣大將張任引兵前往涪城交戰,一面受了法正、孟達蠱惑,於是發書邀請劉備入蜀。那益州眾官,但有心裡明亮的,如王累、黃權、李恢等人,紛紛勸阻,當不得法正巧舌如簧,又兼劉璋昏庸,以為玄德同宗,必不相害,於是派遣法正前來。如今既得知劉備應允,大喜,便叫法正、孟達率軍卒四千,先行迎接,自與眾官引三萬餘眾,隨後趕來。教與劉備相會於巴郡。
這日正預備起行,從事黃權入,諫道:“劉備豺虎也,主公令其入境,是開門揖盜,自取破敗!”劉璋不聽,自起身走。黃權上前苦諫,咬住劉璋衣角,劉璋奮力起身掙脫,黃權咬牙不放,頓落門齒兩個,血流滿嘴,猶自不住。李恢又入相勸,劉璋大怒:“玄德是吾宗兄,豈能害我,汝等挑撥離間,用意何在!”眾官不敢再勸。劉璋車駕出城門,忽見王累自懸於城門之上,大呼道:“主公!劉備入川,則先君基業盡數付與矣!某今日捨命相諫,公若疑我用心,且以死表明!”大叫一聲,割斷繩索,撞死在地上。劉璋怒道:“此等迂腐之輩,欲以死挾我麼?”令人葬之,還是不顧。群臣不敢違杵,只得相隨而來。
出成都行不數里,後面煙塵大作,一隊人馬追上來。劉璋大驚:“此是何人?”片刻間軍馬趕上,卻是都督張任趕來。劉璋大驚:“汝不在涪城抗拒東川人馬,來此作甚?”張任正色道:“主公以為劉備居心頗好耶?張魯不過是皮毛之瘡,吾已安排人馬把守。劉備乃心腹之患,主公豈能貿然前往!”劉璋道:“一派胡言!劉玄德與我同宗兄弟,相互護持,張伯放汝是個明白的人,如何也這般猜忌?”張任道:“主公心腸恁的直率,卻不見得人心奸詐!既然要去巴郡會見劉備,某引軍護衛。”劉璋道:“我自有隨行軍馬三萬,又不是去廝殺。何必多此一舉。”張任道:“主公若是去與劉備廝殺,這三萬人儘夠了。今去相見,若某不跟去,我怕軍中將士無一個敢死戰護主者!”劉璋怒道:“甚麼話!我兄弟二人之情,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