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之上一艘遊輪乘風破浪前進著,在甲板盤膝打坐的商彪並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經暴露。
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那些人僅憑自己猜測,影院也不會認定是他洩露了資訊。
而且為了煉製畫皮,他已經打算在南洋定居。就算是身份暴露,國內的手也伸不到這裡。
南洋這地方,小國林立,各種勢力魚龍混雜。
當初陰山派被剿滅,殘餘的門人很多都逃到了這裡。
國內被譽為邪魔外道的蠱蟲,鬼道,以及千百來本地人發展出的降術,在這裡大行其道。
屍體,活人在這裡是明碼標價,只要有錢,就算是‘神’都有人敢賣給你。
一夜無眠,當第二天初生的朝陽照射在商彪身上的時候,他才結束了打坐。
雖然已經修行過一次,但是換了一種功法,氣感並不是這麼容易培養出來。
這一夜的打坐,只是摸到一點門道。
按照商彪的估算,有個把月應該就能入門。
矗立船頭,任憑海風吹鼓著休閒襯衫。
商彪眯著眼睛,享受起這難得的寧靜時光。自從得到玄陰鬼童的煉製手稿後,他就像上了發條一樣,一刻不停的按照計劃執行。
尤其是進入影院之後,一條名為生存的的鞭子在身後不停抽打,攆著他提升實力,不敢休息。
在這一刻他才明白老頭子曾經的叮囑,修行之路漫長,一張一弛才是正道。
嘈雜的聲音將商彪驚醒,船上的旅客陸陸續續走出房間。
一些第一次見到海上日出的人們不時發出驚歎,拿著相機抓拍這難得的美景。
“這位大師來去南洋是訪友,還是尋找材料?在下曹才,在南洋諸國都有點人脈,若大師需要幫助儘管聯絡,這是我的名片。”
商彪低頭看著身旁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三等殘疾男,並沒有接那張鎏金卡片。皺著眉頭問道:“你認識我?”
曹才笑了笑,將視線放在商彪胸口,解釋道:“大師胸口這栩栩如生的刺青可不是凡物,沒有點修為的供奉著都會招災,哪敢紋在身上。”
海風不知何時將襯衫的紐扣吹開一個,正露出窮奇的腦袋。
“曹才?我好像聽說過你,專門為國內的一些明星富豪服務,和南洋的白降,黑降都能說上話。
怪不得能闖出這份名頭,眼光確實毒辣。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倒要問問你,關於神秘人的訊息你知道多少。”
商彪將釦子繫上,聲音平淡的問道。
“大師這個問題可難住我了,一般人要問我肯定會說不知道,維安組可不是好惹的。
不過大師既然是業內的人,我也不好推脫。
這樣您給我個地址,一些關於神秘人的資料等下船後我列印出來親自給您送過去。這些訊息只能當面看,閱後即毀。
您大概不清楚,維安組嚴禁任何人洩露關於神秘人的訊息,我這也是冒了不小風險。
不知大師貴姓,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和大師合作。”
居然還真有,商彪這次沒有拒絕,接過了曹才的那張名片。
“我姓黃,住處還沒定下,等找到地方我再聯絡你。”
商彪明白這曹才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確定他住址,以後好攀關係。不過他心中也起了疑惑,這曹才好像熱情有些過頭了。
無事獻殷勤,必有所求。
果然,曹才下一句話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嘿嘿,黃大師,不知道您介不介意接個活,賺點外快。”
“我不缺錢。”
“明白,明白,您看這個東西怎麼樣。”
類似商彪這種法師曹才接觸的多了,自然瞭解他們需要什麼,從身上掏出一枚鏽跡斑斑的青銅棺材釘。
“百年以上的子孫釘,煞氣充足沒被別人用過,處理下倒是能當件法器來用,七枚都在你手中麼?”
“肯定齊全,要是隻有這一枚我也不敢拿出來給您過眼。”
曹才敢掏出東西就不怕商彪強搶,這子孫釘七枚一套,單拿出一根就算是自己再配也沒法用。
“說說吧,什麼事。先說好,要是在國內就不用開口了。”
“不會,這人就在船上。您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事主的名字不方便透露。
她應該是招惹了陰靈,國內人多眼雜,正真有本事的大師都不好請。而她又大小算個名人,怕被狗仔拍到,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