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只能每天早上瞧著他匆匆起床,晚上又風塵僕僕地歸家,有時候他都會忘記和我擊掌告別。
我很擔心他。
這一日,太宰治回家後先是幫我洗了個澡,然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直沒出來過。我從陽臺的架子上跳下來,從屋子的門縫裡鑽進去,緊接著,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太宰治倚在床邊的牆上,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槍,槍口直直指著桌面,桌面上放著兩顆紅寶石。
他的手指即將扣下扳機。
我想都沒想立刻衝上去,在他開槍之前捲走了兩顆寶石滾到桌子的另一側。
“砰”!
這一槍落空了。
太宰治嘆口氣,他身子往後靠了靠,將拿著槍的手放下了,單手搭在膝蓋上。
“你瘋了!太宰治!”我非常明白這兩顆寶石的重要性,舉起來晃了晃,“森先生要用它和異能特務科做交易的,你這種時候把它毀了,怎麼和森先生交代啊!”
“交易的不是它。”太宰治瞧了我一眼,“是它和你。”
我一怔。
“阿澈,你有想過落到他們手裡是什麼下場嗎?”太宰治輕輕說著,“他們不會把你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看待的,甚至會覺得你的存在是一種值得研究的物件。你會被當成實驗體、當成工具、當成不擇手段達成目的的中間介質。”
我心裡“咯噔”一下。
是不是和太宰治呆得太久了,我連這個世界究竟有多險惡都忘記了呢?
太快就接受了自己是一條繃帶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