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月,後來想想是我不對,畢竟損害公司利益這是大事。”
葉菲垂眸,唇角輕扯了下:“對你是沒什麼影響,你可想過被你們利用的人什麼下場。”
“鄒嬌說了,她們給了那人一筆錢算是安撫。”這種事情對她來講,在腦子裡根本構不成什麼概念。
葉菲哧笑了下:“錢,確實是個好東西啊。”
“這個社會,有錢辦不了的事嗎?”
葉菲抬眼看向她,目光中不似以往的關懷和暖意,也不是剛剛的淡漠,而是一種冷漠和鄙夷。
“我說錯了嗎?”她這話,其實一點錯都沒有。
“對於你這種市長千金有錯也是沒錯,完全附和你的心理。”葉菲淡淡說道,眼皮都未撩一下。
聽得出葉菲的諷刺,萬欣欣咬了下唇,心裡有愧疚也有悔意,只是打小養尊處優的性格讓她骨子滿滿的倔犟。
“你沒事就行,能原諒我嗎?”其實她不大想來見葉菲,只是爸爸說了她的做法讓他很難做,所以她也必須來道歉。
葉菲搖了搖頭,從包裡拿出一張鈔票放到杯子下面:“你知道許天明吧。”
萬欣欣點頭:“知道,鄒嬌的男朋友,你的前任。”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自私,他不會弄成現在這副模樣。”
葉菲拿起包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不是有多關心許天明,但畢竟那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她雖然不見不接電話不回資訊,但不代表他的那一頁完全翻過去。
就像某部熱映電影裡面的經典臺詞,人生活在陽光下,另一面便是陰影,陰影就相當於她的過去,陰影,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出賣》由
她不想回半山別墅,有陸染生活的地方就像低氣壓悶得她快要窒息,垂死掙扎的感覺,她快要受不了。
葉菲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對於人性的冷漠她應該算是體會到了,公司破產的時候身邊一些朋友斷了聯絡,甚至避而不見。
唯獨方研,幾次伸出援手幫她。
而方研想要的,她卻幫不到他。
已經二十幾天,許天明,應該出院了吧。不知道身體恢復如何,公司又面臨怎樣的困境,如果真的走投無路,他又該如何自處。
坐牢?
手銬的冰冷猶如昨日曆歷在目,抬手,看著手腕處,一年前,她幾乎進了監獄,一年後,難道許天明依然逃不脫麼!
葉菲呆呆的站在路旁,末了,從包裡翻出手機,撥了出去。
吃了兩聲,電話很快被接起,對面的人幾乎急切的開口:“菲菲,你終於接電話了。”
許天明的聲音是那麼的焦急和慌張,她知道,他其實還是擔心自己。
“你出院了嗎?”
“沒呢。”他這兩個字,氣息弱了許多,與剛才擔憂她的語氣呈鮮明對比。
“怎麼這麼久還沒出院。”這麼久,葉菲認為也應該已經出院了。
許天明一時沒開口,沉重的緘默從電話裡傳染給了彼此,很是壓抑。葉菲心下一滯,不會是……
她掛了電話,打上車直奔醫院。
許天明確實不好,腰椎壓迫神經,雖然精心調養,卻每每不見好轉,小腿筋長時間不活動,母親每天給他揉捏也有些萎縮。
他是不是,日後都站不起來了。
許天明捏著手機,盲音傳來,怔怔的看著螢幕上的名字,心,揪得疼。
葉菲很快到了醫院,小跑著來到病房門口,許天明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手握著手機遲遲沒放,卻抬頭,看見門口的人。
許母在旁邊,垂下紅腫的眼睛,起身走了出去。
在門口路過葉菲的時候,小聲說道:“菲菲,幫我勸勸天明。”
葉菲走了進來,身子站定在床前,看著病床上的人,眉頭越收越緊。
許天明見她走上前,急忙拽過被子把殘破不堪的雙腿蓋住,頭扭到一邊,不想面對她。
“天明,怎麼了?”葉菲心裡隱隱發覺事態不好,但卻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許天明調整情緒,轉頭衝她笑了下:“沒事,就是還沒完全康復,暫時不能出院。”
“都這個時候了,你沒必要瞞著我。”
許天明低首,目光落在她輕薄的春裝,搖了搖頭:“真沒事。”
“許天明,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葉菲擔憂的怒吼出來。
見葉菲眼含怒容,許天明依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