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個字:懷念我們的邂逅。
照片的背面,一行清秀的字跡,讓宋雨黯然傷神。那是萌萌的字跡:每天只做兩件事,呼吸,還有想你。
夜晚的繁星,在光的汙染下已難以尋現。霓虹燈下的夜景,徹亮一個個不再寂靜的夜。喧鬧的夜晚,無聊而又寂寞的夜晚,那些無所畏懼的年輕的生命,那些對現實世界的藐視和無視。
下雨了,靜寂的街面聽不見人聲,只有“嘩啦啦”的雨聲和路人匆匆的腳步聲,排著長隊的車輛在街口焦躁地等候紅燈。那紅燈,映在路面的積水上,發出昏暗的暗紅色。車燈把前面那輛車的尾氣照射得清晰。涼風夾雜著雨點,落在身上,彷彿是感觸的定格,就那麼感受著。新栽的樹苗在風中搖弋,搖弋的是慢搖吧裡的不息的樂曲,“沙沙沙”。一輛黑色的踏板疾馳而過,在拐彎處留下一連串嘈雜的搖滾,擊破了這定格的畫面,人來人去。
酒吧裡有些嘈雜,樂隊很拽地彈奏一些經典的勁樂,歌手很拉風地擺著各種造型。五顏六色的液體在杯中流淌,流進那些未眠的年輕人的體內,是夜色下的刺激,是不需要用語言來表達,那些陶醉的沉醉的迷醉的生命。血液在***,青春在這一刻燃燒起來,骨骼裡散發出酒精的芬芳。年輕的身體在燈光下激動著,聲音在酒水中乾啞著,每一個燃燒了血液,迸發了青春的參與者都是主角,在這個夜晚,在每一個夜晚。
劉秉承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旁邊坐著蔣峻、張信他們幾個。桌上,滿滿當當擺著兩打Carlsberg,劉秉承拿起一瓶,看著面前的那些年輕人,在那裡揮灑青春。
這時候,一個火紅色頭髮,看上去很強悍的年輕人,穿著一件無袖衫,肩上搭著一件外套,一手提了把椅子,來到劉秉承這桌,坐了下來。年輕人望著劉秉承,胸口起伏,凝重的呼吸。
“呵。”旁邊的張信,看了他一眼,很氣盛地站起來,望著來人。劉秉承一言不發,看著面前的年輕人。這個紅頭髮的男子,胳膊上紋了一個玄武。劉秉承伸手拉了一下張信的胳膊,讓張信重新坐下。
良久,那男子先開了口:“你就是三江聯盟的劉秉承?”
“你認識我?”劉秉承絲毫不覺得意外,笑著問道。
“三江老城的太子,年輕的新秀,很叼啊!”紅頭髮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叼你媽,有話出去說啊。”張信說著,一撐桌子站了起來,看著這個男子。
紅髮男子抬起頭,打量了張信幾下,一歪脖子,撇撇嘴,意思說,那出去聊。旁邊的蔣峻、周衛國等人,也都站了起來,手插在褲兜裡,看著這個紅頭髮小子,一臉的藐視。劉秉承面帶笑容,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快從眼睛裡一閃而過,給旁邊的蔣峻使了個眼色。
蔣峻一偏頭,接著轉過臉來,收起了挑釁的神色,淡淡地笑著:“年輕人都那麼衝動幹什麼嘿?都坐下好好聊。”旁邊的趙青,默不作聲的走開,到一旁去打電話。
那個紅頭髮的小子,脖子一伸,對瘦瘦的蔣峻罵了句:“聊你媽!你他媽算老幾?!”繼而很囂張地收回脖子。
劉秉承搖了搖頭,苦笑著,很親切的樣子湊到那個紅髮男子的耳邊:“你來就為了說這個?”繼而一變臉色,瞪著來人,大吼一句:“你她媽挑事啊?!”
話音未落,早已站起身的周衛國的手,就已經按在了那人的肩頭。那紅髮男子哼了一聲,一聳肩起身的同時,給了周衛國一抬膝,繼而一擺拳扔在個頭不高的周衛國的臉上,把捂著肚子的周衛國擊倒在地上,蜷著腿。繼而手腕一撇一送,把左手手指夾著的菸頭,冷不防的彈在蔣峻的臉上,蔣峻哎呀一聲捂住了臉。身高體壯的紅髮男子,站在那裡,低頭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坐在角落裡的面帶一縷笑容的劉秉承,腦袋和身體隨著樂隊演奏的音樂輕微地搖晃。同時,從旁邊的幾桌,站起十多個人,向這邊走來,手裡都拿著甩棍。劉秉承笑著環視了一下週圍,衝那些帶有敵意的人點頭笑了笑,然後收回目光,看了眼那個紅頭髮小子,笑著問道:“你是飛車黨的人?”
“不錯。”那個紅頭髮的男子,點了點頭。
劉秉承笑了笑,繼而一變臉色,冷冷的對那紅頭髮的男子說道:“怎麼?想在這裡幹大仗?趙玉不是說休戰了嗎?飛車黨的人很叼嘛!”
這時候,剛站起來想抄凳子的周衛國被身後走過來的飛車黨人攔腰一下摔倒,一頓拳打腳踢。張信等人,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酒瓶,衝了上去。酒吧裡,那些弟兄,見此情形,也都拿起酒瓶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