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拉開。
菲利普雖然被李觀魚毆打了,不過現在看到清廷官員對自己低聲下氣,感到似乎找回了一點點丟失的顏面,儘管臉頰和眼角還留著拳印,狼狽不堪,好歹也算有人向自己道歉了,心下稍感緩和。
他昂起胸脯,臉上神氣,右手伸出來說道:“不過,我們被你們這些人全都打傷了,醫藥費你們是要賠的。還有,我要親眼瞧到你們嚴懲那兩個野蠻的中國人,要狠狠地懲罰他們,否則,我不會罷休,我還要繼續向你們的官府提出抗議!”
李觀魚聽著,臉sè越冷。
白勝男氣怒,再也忍耐不住,想先出手殺了這個可惡的洋鬼子再說,當下邁步跨出,“噌”的一聲長劍急速將擋在自己身前的一眾清兵掃開,腳尖點地,身形一下縱越過去,劍光閃爍,露出殺氣,厲聲喝道:“好,我要你們這群洋鬼子再抗議,再說野蠻!姑nǎinǎi今天就先一劍統統砍斷你們的狗腿,斬了你們的狗頭,讓你們瞧瞧什麼是野蠻!”
“你幹什麼?”菲利普的手槍還未來得及動彈,不及防備,迎面寒光閃閃的劍刃就砍到了面前,嚇得他驚呼起來。
白勝男長劍勁猛,出招快疾,劍光寒冷就直接揮砍向站在這裡的洋人。
菲利普等人見到她說話之間帶著白晃晃,亮閃閃的劍光來到,殺氣騰騰,頓時嚇了一跳,個個大驚失sè,知道這次對方可不是跟他們鬧著玩的,躲得慢了,沒準真的要在這裡掉腦袋了。
先前還趾高氣揚的菲利普等人,頓時忘記了紳士風度的矜持,個個轉身調頭就跑,撒腿如飛,奔速如馬,也不顧得什麼再向中國官府抗議和領取賠償了,先保命要緊,一窩蜂的向附近碼頭棧橋倉惶逃命而去,就連斷了一條腿的沙恩特也在同夥攙扶下點著一隻腳向前飛奔,唯恐落後遭殃,瞧不出逃得還挺快,就連白勝男也一時追趕不上。
眼見這些人逃得遠了,遠遠還傳來菲利普的一聲憤怒叫喊聲:“野蠻的中國人,暴力狂,以後我早晚要向你們官府告狀,治你們的罪,你們給我記住,等著瞧!”
轉眼間,洋人已經不見蹤影,被白勝男一人趕得無影無蹤。
清兵把總有些發怔,想不到這些洋人竟然這麼幹脆利落,貪生怕死,說跑就跑,沒有猶豫,逃命的速度那是一點不含糊,絲毫不拖泥帶水,捨棄矜持保持生命的jīng神倒是有些令人佩服,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白勝男倒也沒想真的追殺這些英國人,先前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頓,讓他們以後不敢輕易在中國領地囂張惹事也就是了,若是真的砍死幾個英國水兵,恐怕就真要鬧出事端來,這點事情,她還是心裡清楚的。
“逃也,逃也,來的快,走得也快,嘿嘿嘿,哈哈哈哈!好一群洋人!”
李觀魚見白勝男出手將這些洋人全都嚇唬跑了,頓時也覺得有些好笑,嘴裡哈哈的一笑,甚是愜意。
清兵把總見到菲利普等人被白勝男貿然出手竟給全都嚇跑了,一時有些想不到,不過倒也不錯,落得輕鬆了事,否則若是依著這些洋鬼子鬧騰起來,糾纏不休,他也有些吃不消。不過畢竟這兩人當街鬥毆打了洋人,還開口辱罵官員,無法無天,還要治他們的罪,回過頭手指向兩人,命令手下兵丁,“這兩個人公然在街頭毆打洋人,惹出事端,罪名不能輕易饒恕,給我拿下了帶走!”周圍的清兵答應一聲,又上來拿人。
白勝男剛剛趕跑了洋人,這時見狀一揮手中長劍,柳眉倒豎,面sè冷寒,喝道:“誰敢過來拿人,先過了我手裡的劍,隨隨便便拿人,以為我們好欺負麼?”
清兵瞧到先前她怒氣爆發出來,就連洋人都被她追砍落荒而逃的氣勢,知道她身負武藝,不好招惹,一時不敢輕易動手。
李觀魚站在原地,卻未動手出劍,面sè平靜瞧向那名騎在馬上,高高在位的清兵把總,注目瞧了半響,忽然一笑道:“官老爺,你是老爺,我們是小民,自然不能與你相比。可是,你雖然貴為官府老爺,卻不為百姓著想,適才對那些強橫霸道的洋人低三下四,現在又對自己治下的小民卻惡得像條咬人的野狗,嘿嘿嘿,我瞧你們果然都是朝廷的爪牙,欺軟怕硬,說得一點不錯!”
“混蛋,你說什麼,你敢跟老子再說一遍?瞧我不取了你的xìng命!”清兵把總聽了大怒,騎在馬背,手中的鞭子一揮指向他,露出兇狠之氣。
“嘿嘿,想取我的xìng命,有本事就來啊,你要我再說一遍是麼?又有何難。”
李觀魚眼睛盯著他,冷笑,嘲笑,慢笑,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