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你們再還給我好了!”
豐子俊左右為難的不知該怎麼辦好,瞧向南宮豪,南宮豪不敢拂逆關孤之意,只有勉強點頭嘆了口氣:“好吧,就聽你的。”
這時,蓬車上的銀心卻下了車走了過來,她手上也拿著幾張銀票,怯怯的,她道:“關相公,老夫人說不能叫你破費,令我拿來三千五百兩銀票交給相公轉奉這位胡大爺,老夫人還說,多下的五百兩算是她老人家的一點意思,給胡大爺賣兩壺酒喝……”關孤平靜的道:“三千兩銀子我已付過,以後再算吧,請你將銀票退還老夫人,另五百兩,我可直接交予胡九爺——”頓時,胡起碌一板臉道:“我自有我訂的價錢,少我一個子兒也不行,但多一分也不敢,幾十年來皆是如此,訂價公道,童叟無欺;小姑娘,替我敬謝你家夫人一番盛意,我胡老九心領了便是。”
銀心站在哪裡,期期艾艾的不知怎麼說才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十分窘迫,關孤看在眼裡溫和的道:“就照我們說的做吧,銀心姑娘,把銀票奉還老夫人……”南宮豪也只好道:“你聽見關相公的話了?銀心,就這麼辦啦。”
於是,銀心點點頭,有些訕訕的走回蓬車去,關孤將自己的銀票交給胡起祿,然後,他道:“好了,言歸正傳,老狐狸,首先,我要知道他們的確實部署情形!”
藏好銀票,胡起祿非但沒有歡喜發財的得色,反而嘆了口氣道:“如今,我他娘這條老命也吊上了!”
淡淡一笑,關孤道:“同生同死才越是老友情份!”
齜牙咧嘴的,胡起祿道:“我的爺,甭再說風涼話了,你這是存心嚇唬我。”
關孤道:“少囉嗦,談正經的。”
點點頭,起先胡起祿先是乾咳幾聲,又習慣性的摸了摸唇上的八子胡,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首先,我將我所知悉的對方佈置情形做個說明;在通往‘古北口’前的兩條官道上,他們已經設下伏兵,而且陣容頗為強大,以我們正對‘古北口,的方向來說,右邊的一條路上,是由‘悟生院’的‘真龍九子’之首‘凸賈’谷南,‘螭吻’左勁寒,‘蒲牢,賀大昌,以及‘雙環首’夏摩伽為主,另配合五名‘火珠門’的‘大前鋒’,左邊那條路上,以‘真龍九子,中的‘饕餮’馬長盛,‘蟻螟’崔涼,‘睚眥’金童祥,‘椒圖’公治冠四人加上另五名‘火珠門’的‘大前鋒’為輔,兩路中的那道崗脊上,便由‘火珠門’的大掌門‘火眼,容磊率領的他座前‘四虎將’準備隨時往左右馳援,此外,‘古北口’四周亦已縱深配置著數百名踩盤子的夥計……”蓬車上,江爾寧咯咯一笑,道:“喂,老狐狸,你是從哪裡來的訊息呀?居然和我所得悉的內容差不多……”金魚眼一翻,胡起祿道:“我當然有我的門路,有我的眼線,在這裡哪一行當中沒有我的同夥?——小姑奶奶,你是誰?”
江爾寧笑道:“我叫江爾寧。”
長長“哦”了一聲,胡起祿表情古怪的道:“想不到你還是頗有點來頭哩,‘絕索’就是你?”
江爾寧,點點頭道:“不錯。”
胡起祿笑笑,道:“‘清漳河’江家的人?”
關孤若有所思的道:“原來江爾寧是清漳河江家的人,她倒沒提過,你不說起,我還一時聯想不到呢……”江爾寧抿抿唇,道:“我已早告訴你,我在外面闖蕩,自來不靠我家大人。”
胡起祿摸著八字鬍道:“‘那是因為你沒吃過什麼大虧的緣故。”
江爾寧,俏眼一瞪道:“老狐狸,你這樣講,我就又不服氣了,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過什麼大虧?你先看看眼前的我,渾身是傷,就差脫了層皮,這不叫吃大虧是叫什麼?”
上下一端詳,胡起祿暗裡幸災樂禍,十分欣賞那教訓了江爾寧的人,表面上,他卻一本正經的道:“照你的個性來說,江姑娘,你並不是位有好耐性,慣於容忍的人,你如今雖受了傷,但卻依然心平氣和,很明顯的,那使你吃了虧的人一定在你手裡吃了更大的虧,否則你焉會這般曠治?”
江爾寧,格格笑了道:“嘖嘖,我們的‘智多星’‘萬事通’這一下可看錯啦,那傷了我的人非但沒有吃一點虧,更且和我成了朋友呢,老狐狸,那人你猜是誰?”
不待胡起祿猜,關孤已忙道:“別談這些了,重要的問題尚未解決,以後有時間再……”渡心指……第五十六章計、巧、智較力第五十六章計、巧、智較力胡起祿突然一拍手,大笑道:“關老大,是你?”
關孤道:“我什麼?”
胡起祿道:“是你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