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們等著,誰都不許走開!”蘇麗文大聲吩咐。
“是!”王媽唯命是從,出房去把她的話照傳不誤。
這一批閒漢均以待罪的心情,靜候著蘇麗文的發落。他們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捱罵等於是家常便飯,根本毫不在乎。怕只怕砸碎飯碗,沒地方去混口閒飯吃!
等了足足有十來分鐘,才見蘇麗文披著件晨褸走了出來,只見她滿臉怒氣衝衝,氣呼呼地走到包正發麵前。不問青紅皂白,撩手就是“啪啪”兩個耳光,摑得他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卻連氣也不敢吭一聲。
“你們他媽的都是喝西北風的?”蘇麗文破口大罵:“我就是養條狗,見了生人也會叫兩聲,你們能讓人跑到我屋裡來,登堂入室,直進直去,都他媽的沒一個人知道?!”
包正發被她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但又不敢抗辯,只得低聲下氣地陪著笑臉說:“蘇小姐丟了些什麼?咱哥們負責替你找回來就是啦……”
蘇麗文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丟的是什麼,怎能向他們說得出口?可是她又不甘心白受此辱,就這麼不了了之,讓崔胖子以為她怕了他。
“找你個大頭鬼!”
她手一揚,嚇得包正發連退兩步,嘴裡連聲應著:“是!是……”
蘇麗文適可而止,面罩寒霜地說:“昨夜來的是崔胖子的人,我限你們在今天之內,替我查出他們是哪幾個,否則你們就全替我滾蛋。我蘇麗文不能白養著你們吃閒飯,不辦事!”
包正發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地說:“他們跟樓上那姓高的小子,是一路的?”
“你問這個幹嘛?”蘇麗文一時氣昏了頭,幾乎忘記了高振飛這個人。
包正發倒是有點鬼心眼,他說:“那小子既是跟他們一個窩裡的,只要問他,一定是可以問出個名堂來!”
蘇麗文被他一語提醒,這才覺得自己確實是捨近求遠,現成的高振飛在樓上,他既奉命先來找她麻煩,自然會知道崔胖子對付她的整個計劃。
於是,她點了點頭,同意說:“好吧!你們去把他叫起來!”
包正發見她採納了自己的意見,不由大喜,立即帶著兩個閒漢,直登二樓,把拳頭在胡小姐房門上一陣擂打。
胡小姐在睡夢中驚醒,不知出了什麼事,嚇得一骨碌驚坐起來,急問:“誰呀?”
“是我——包正發!”門外大聲說:“蘇小姐在樓下等著,要那姓高的下去問話!”
“好,等一下……”
胡小姐應了一聲,看看床頭櫃上的小檯鐘,還不到凌晨五點!
這麼一大清早,蘇麗文是發的那門子的神經,居然心血來潮,要叫他下樓去問話呢?
眼睛朝睡得正香甜的高振飛一瞟,他竟鼾聲如雷,未被剛才的擂門聲吵醒。
胡小姐看他美夢正濃,真有點不忍把他叫醒,但蘇麗文在樓下等著,她哪敢違命。
於是伏在他身旁,將自己的秀髮理出一小束,在他鼻孔裡輕輕搔動。
“阿——阿欠!”一個噴嚏,把他從夢中打醒了,睜眼一看,發現竟是伏在身旁的她在惡作劇。
胡小姐不禁“噗嗤”一笑,把臉整個進了他的懷裡,笑得渾身花枝亂顫起來。
二、食髓知味
高振飛在熟睡中被弄醒,哪肯輕易饒過她,一個翻身,把她緊緊地擁抱住了,低下頭去就是一陣狂吻!
胡小姐來不及說話,嘴巴被堵住,使她幾乎透不過氣來,只能從鼻孔裡發出連聲嚶嚀。
高振飛根本不知包正發尚在房外等著,被她弄醒,誤以為是故意挑逗。慾火既已被她挑起,立即一發不可收拾,情不自禁地以手襲向了她豐滿的雙峰,一陣揉撫……
胡小姐急欲告訴他,蘇小姐在樓下等著他問話,苦於嘴被壓堵著,掙扎又掙扎不脫,急得她只有把嬌軀左右扭動。誰知這一來,更激起了他的慾火,猛一抬腿,跨騎在她身上了。
正待馳馬上陣,忽聽房外的包正發大聲催著:“胡小姐,快一點吧!”
高振飛猛的一怔,這才停了狂吻,詫然問:“是誰在房外?”
胡小姐喘過一口氣來,正色說:“蘇小姐在樓下等著,說是有話要問你,你快穿起衣服下去吧!”
高振飛側過頭來一看臺鍾,頗覺掃興地忿聲說:“現在還不到五點鐘,這麼早……”
胡小姐春情盪漾地衝他一笑,像哄孩子似地說:“你乖乖地下樓去一趟吧,我等著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