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才胳臂往外彎,到底‘水銀’是給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為它說好話?”天霸更是生氣,站到話月裡面前瞪起怒目道。
兩人一高一低怒目相瞪,氣氛一時僵硬起來。
提議找“水銀”的卜管事吊著眼,手環胸,標準的“坐高山,看馬相踢”。這兩個人他才講了一句話,堡主都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們兩人倒能吵到變臉,看來宿怨當真結得很深了。
其他的堂主更是坐得坐、喝茶的喝茶,一點也沒受他們的影響;沒辦法,這戲每一次開會都會上演,早見怪不怪了。
莫席天也不理他們,反正照慣例他們瞪一會兒就會好了。倒是卜管事的提議值得參考。
“卜管事,你知道如何跟‘水銀’聯絡,跟他們交易嗎?”“水銀”是一個神秘難測的組織,向來不在陽光下曝光,尤其是領導“水銀”的江魚,傳說是個可怕又神秘的男人,沒人知道江魚的過去,更沒有人知道江魚是圓是扁,但是能在江湖上短短三年內,排除各大門派的阻礙,滲入各個階層組織、掌握人不可知的秘密,你能說這個男人不可怕嗎?卜管事既然會突然提出這個意思,相信他必定有和“水銀”接觸的方法。
莫席天沒有說話,只是深思的盯著他看,卜管事自然明瞭堡主的意思。
“稟堡主,去年成州縣令全家遭人殺害的案子,堡主可有印象?”
莫席天點頭。
成州縣令全家六十二條人命無一倖存,連三歲小孩兒也沒放過,手段之狠令人咬牙,是轟動全國的大訊息,聽說後來是成州縣令的一個流落在外的兄弟替縣令全家報了仇,而那兇手竟是兩位名門正派的掌門人,為一件武林至寶起了貪念。
“那時引起全國義憤,實因那成州縣令是個難得的好官,受他恩澤的江湖人不少,雖官品不高卻深受人民的愛戴。所以有多路人馬都要為他報仇,只是眾人找了三個多月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最後還是藉助了‘水銀’這個組織找出兇手。”
“嘿!你怎麼知道是‘水銀’找出來的?這件事人人都知道是縣令的兄弟找出兇手執仇的,怎麼你卻說是‘水銀’?”莫鑲雲在一旁問。
卜管事笑了笑,回答說:“因為那時我也有加入追查行列,而成州縣令的兄弟正好也是我的好朋友,由他口中我才知道這個真相。”
“原來,那‘水銀’當真是很厲害了……”莫鑲雲點頭,喃喃自語地道。
“只是此時若要找我那個朋友打聽‘水銀’的訊息恐怕是不可能了。”
“為什麼?”
“我那個朋友在幫他兄長報仇之後就消失了,要找他恐怕不容易。”
“嘿!這不是問題,我知道一個人認識江魚,而且跟他熟得很吶!”莫鑲雲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一個讓大哥對琦兒死心的辦法了。
“是誰?”莫席天問。
“就是琦兒。聽顏真卿說她跟江魚的關係匪淺,聽顏真卿講,他們兩人可真是天生一對(狼狽也算是天生一對吧?他可沒說謊。),感情好得不得了……”他小心的瞄了莫席天一眼,他這樣說意思應該很明白了吧?總之,他的意思就是暗示莫席天琦兒可能已經名花有主,希望他能夠對琦兒死心。
莫席天沒答話,此時他正努力按捺住心中湧翻的酸潮和莫名的怒意。反而在一旁的大總管驚呼:“琦兒小姐認識‘水銀’的江魚?”
“那太好了,堡主,我們應該馬上把小琦兒放出來,請她幫我們聯絡‘水銀’呀。”大總管笑逐顏開地說,他認為堡主是放不下面子才遲遲不將小琦兒放出來,現在總算有放過小琦兒的理由了。
“不行。”莫席天沒有考慮的立時拒絕了大總管的提議。
“為什麼?”大總管十分失望。
卜管事也道:“是呀,堡主,事實上琦兒小姐並沒有什麼過錯,也沒做出危害渾天堡的事,將她關著似乎不太好,而且我們此時既要找‘水銀’也需要她幫忙,再繼續將她關著恐怕她會不肯幫我們。”
“是呀,是呀。”大總管馬上附和著。
莫鑲雲趕快道:“就是現在放了也來不及了,關都關了,我看她是不會再幫我們了。”天呀,沒想到有這種反效果,若此時將琦兒給放了出來,琦兒就無法離開渾天堡了。
“誰說的,琦兒小姐心地善良,才不會記仇。”
才怪!莫鑲雲翻白眼,她會不會記仇這件事他最清楚不過了。想到這個他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背。
莫席天依然沒有表情,只是臉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