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客套了一番,茶水也喝了一些,可就是沒有人開口。
這是富察明瑞如劍的眸子一動,“雪兒,你作一首吧。”
王夫人聽王爺在眾人面前這般親切的呼自己的名字,嬌羞的臉上閃過驚喜,這才起身,對眾人福了身子,“那賤妾便獻醜了。”
她秋水般的眸子抬起時,似無意又似有意的掃過許經商,轉身看向成片的菊花叢,黃鸝般的聲音才吐了出來,“花落花敗有時盡,菊蕊獨立寒枝頭,採得一朵芳香近,疑似遠方故人來。(莎自己作地啊,不好,嘿嘿。)”
“好,好一句疑似遠方古人來。”楚文才先叫了好,卻又惋惜道,“只可惜這詩顯得太小家子像,倒也符合一個女子的心境。”
楚文才的話是模稜兩可,點得王夫人尷尬的小小,才坐回到椅子上,心驚自己的心死竟被人看了去。
富察明瑞也點點頭,只是聽到楚文才的評論時,眼裡閃過一抹光亮,那亮光快的讓人無法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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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顏倒也高看了王夫人一眼,一個女子能做出這等詩來,也算得上才女了。可憐,就是少了一份大氣,不過楚文才的點評,怎麼讓人聽了就是不對味呢。
許經商聽了王夫人的詩,就想起了在邊關溪邊的事情,臉上也閃過不舒服的尷尬,瞪了楚文才一眼,也不好當場作聲。
“臣妾恭喜爺,有得這樣一位才氣的女子相伴,今正好借這機會,又有客人在,不若就抬了王夫人為側福晉吧。”她淡淡一笑。
這話,讓怪異的氣氛有些發悶,富查明瑞的冰冷的神情並沒有什麼波動,眸子微微一動,“這事改天再議。”
一句話,便將這事給擋了回去。
迎上楚文才看過來的視線,如顏輕輕一笑,並不像以往帶著挑釁,這到讓楚文才越發的摸不清是怎麼回事了。
卻也可以肯定,這兩人定是有了矛盾。
最後目光不由得落到一旁低著頭的王夫人身上,難不成原因在這裡?
許經商看到如顏如此賢惠又大度,不由得心下越發的歡喜,看向如顏的目光也越來越熱,這樣的女子,之前是自己眼拙,怎麼會將她想象成那樣女人。
對於王夫人之前的事情沒有一點的記恨,更是如此大度,在看看那才情,怕是自己這當朝才子也比不了啊。
“嫂夫人也作一首吧。”許經商心裡這樣想的,嘴上也就說了出來。
當發現自己這樣有些逾矩後,也晚了。
見眾人看向自己,不由得羞赧的呵呵一笑。
如顏落落大方的起身,“既然許公子抬愛,那妾身就獻醜了。”
其實早就在王夫人作詩的時候,如顏就想好了一首詩,想到自己唸完那首詩後,富查明瑞可能有的神情,如顏就忍不住想笑。
正藉著許經商開口的機會,起身走到菊花叢前,低身折了一朵菊花下來,“秋霜造就菊花城,不盡風流寫晚霞,信手拈來無意句,無生韻味入千家。(這可不是莎作地了)”
許經商猛的從椅子上起身,一臉的激動神情,“好,好詩,信手拈來無意句,無生韻味入千家,好句啊!”
楚文才看了一眼明瑞有些陰暗的臉,無力的搖了搖頭,也跟著起身接過話,“我倒是喜歡那前兩句裡面的‘風流’二字,自古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他可是人精,不似許經商這般反應慢,馬上就明白這女人不可能這麼容易作詩,而做了,那這首詩一定有別的意義。
在聽到“風流”二字時,便明白了。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是在暗諷某些人風流吧。
富查明瑞是又氣又想笑,這個小女人,果然這麼爽快的作詩沒安好心思,這是在罵他風流。
心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昨晚確實是在王雪的院子裡住下,確並沒有碰她,倒是王雪有那些想法,確被他忽視掉,也就什麼也沒有發生。
之前自己罵她是嫉婦,這眼前她就轉身成了賢惠的妻子,一臉笑意的讓他抬侍妾為側福晉,這倒讓他心裡不舒服了。
難不成她就真的不在乎了?可是想到自己早上發脾氣時想的那些,現在又怎麼怪得上她了……
許經商這才發覺自己失了常,忙作揖,“經商失禮了,嫂夫人莫怪。”
如顏甜甜一笑,“許公子如此性情,倒是讓司徒刮目相看,這倒是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要灑脫得多了。”
許經商眼睛一亮,“經商謝嫂夫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