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為趙韞,其祖宣王隨太宗平滅北漢之時立下大功,且為太宗擋了一箭,回朝後不久便不治身亡,太宗悲慟,下詔宣王后嗣永世為王。宣王子息不振,幾個兒子俱是英年早逝,到真宗天禧年間之時便只剩他父族一脈。十五歲時老景王過世,他便被封為景王。據傳因為一足天生有疾病,故而不大理事,一年中總有幾個月不在京中,未想竟會隱居在此處鄉里。”徐進嶸一口氣不歇地說完,末了又加了句,“你與他若無私交,他又怎會挖空心思送你這般的上品牡丹?”
淡梅仰著臉,見他擰著眉頭望著自己,彷彿已經坐實了自己紅杏出牆的罪名。心中氣惱,一把拂開了他手,出來的話便也帶了怒意:“徐三爺,你既連那曉妝新統共只有四五株都清楚,別的想必也打探得一清二楚了,還來問我什麼?我是與那趙姓的碰過,只妙夏都在我身邊跟著,連話也未曾說過一句,更不曉得他什麼身份。這牡丹若果真是他託黃花戶送的,也不過是為我前次無意幫了黃花戶讓菊花早開了幾天而已。你覺著有不妥,明日我去從地裡刨它出來,你派人運送去還給他便是。這般猜疑,當真是叫人可笑。”
淡梅一口氣說完便與徐進嶸對視,準備著他大發雷霆或者拂袖而去了,未想他注視了自己片刻,原先還略微蹙起的眉頭卻慢慢舒展了開來。
“他既這般有心,拐了彎地送來,掘出來就不必了。我過幾日備些禮登門拜謝下便是。”
徐進嶸丟下這一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