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給她診脈。
李鸞兒診了好一會兒,眉頭皺的死緊,診完了瞧瞧杜何氏又思量一會兒才道:“你倒是有些宮寒,不過卻也不嚴重,怎麼就會懷不上呢,實在是怪呢。”
杜何氏一喜:“您是說我能懷上?”
李鸞兒點頭:“旁的我倒是不敢說,只診這些小毛病倒也不會出錯的,你身子骨倒是不錯,些微有些宮寒也不礙的,那大夫是不是與你有仇,竟然這般誤你。”
接著,李鸞兒又問了杜何氏這些年吃了什麼藥,杜何氏倒是好記性,也些微識得些字,那些藥她吃了不少,是說得上的,她給李鸞兒一一說了,李鸞兒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庸醫,你吃的這些藥哪裡是溫補調養身子的,分明就是虎狼之藥啊。”
杜何氏一聽立時又哭了:“我與那大夫無怨無仇,他為何如此害我?”
“誰知道呢。”李鸞兒幾乎想翻白眼了,她雖然口中說著庸醫,可心裡卻清楚,就是杜何氏吃的那些藥但凡是懂些醫理的大夫都明白那藥對身子不好,可那大夫怎就會開了,還叫杜何氏一吃這麼些年?莫不是杜何氏真和那大夫有仇不成。
不過,李鸞兒也只是稍想了一下便算了,杜何氏與她無親無故的,她也犯不著替杜何氏費多少心思。
只看杜何氏哭的傷心,李鸞兒難免勸了一句:“你回去還是再尋個好大夫與你瞧瞧,給你相公也好好的看看,到底怎麼回子事要做到心裡有數,說起來,這夫妻之間總是沒有子嗣,原因可並不在女子這一方,有時候男人也佔了很大因素。”
杜何氏抬起淚眼看向李鸞兒:“您說的是,我回去便尋個好大夫瞧瞧,這回我叫我兄長幫忙尋一個好的,再不叫人陷害了。”
李鸞兒看杜何氏擺正了心思,也不再傷心,便尋了幾個侍衛,外加幾個宮女一起送杜何氏回家。
之後李鸞兒便休息一時,又帶人巡營,瞧著四下無野獸,周圍也沒有什麼危險這才進帳休息。
到夜深的時候那幾個侍衛才回,一回到營帳便尋李鸞兒覆命,他們送杜何氏回去的時候杜家正四處尋人,杜何氏的相公瘋了似的到處找她。後來聽人說遠遠看見她跳了河,她的相公也險些跳進河裡去。
等到杜何氏被送回去,她婆婆對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倒是她相公見她回來很是歡喜,對她噓寒問暖的,瞧來,小兩口感情確實不錯。
李鸞兒聽了便也沒有多想。到第二日就拔營啟程。
這一日又走了約摸四五十里路。到下午的時候天空突然陰沉下來,眼瞅著就要下雨了,遠遠見前邊一個村莊。便都急著趕過去,尋了一家富戶住了下來。
因著是御駕到來,那富戶一家戰戰兢兢接駕,將家中最好的房間都騰出來給德慶帝和帶來的文武大臣住。他們一家倒是擠在後院的兩間小屋中,李鸞兒叫人拿錢給這家人。那位老爺說什麼都不要,還說什麼官家駐陛是天大的福份怎麼能要錢呢。
除此,這富戶還叫他家的女兒和媳婦去伺侯德妃等人。
到晚間,這家人拿出最好的飯食招待。且等著大雨過後,已經是深夜了,德慶帝只好在這家住了一夜。
這一路且行且住。不過三五天的功夫便離京城遠遠的,風土人情也有了許多的變化。
又隔一日。便遇上個大鎮,這一日正是廟會,滿大街的人,看起來熱鬧極了,德慶帝是個愛熱鬧的,就微服出來遊玩一番,李鸞兒怕他出事,只得換了一身男裝做為侍衛跟隨。
遊玩了一上午風平浪靜的,尋常書上電視上那些狗血情景倒是沒有碰到,沒人行刺,也沒有什麼賣身葬婦的小白花等著,更沒有反朝庭的江湖人出現,李鸞兒才微微放下心來,不由暗地裡嘲笑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等德慶帝回到駐陛之處的時候,幾個侍衛看到李鸞兒就趕緊追了過去,小聲道:“侯爺,早先咱們救的那個杜何氏尋了來,咱們怎麼都趕不走,只得等著侯爺回來安排。”
“杜何氏?”李鸞兒幾乎忘了這人,想了許久才想起是哪個:“她怎追了來,你叫她來見我。”
不一時,侍衛帶了個穿著有些破爛的婦人過來,李鸞兒看了許久才從這個婦人臉上瞧出杜何氏的影子,見杜何氏一身衣裳已經破了,臉上也帶著汙漬,頭髮蓬亂,滿身的憔悴,便知這一路她必吃了許多的苦。
李鸞兒給杜何氏拿了些吃的,等她吃飽了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追到這裡了?你家人可知道?”
杜何氏打個飽嗝,眼中隱有淚光閃現:“侯爺,您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