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這個時候,一名文職人員匆匆跑了過來,遞上封信件道:“巴夏禮先生的情報。”
拉格倫接來手上,開啟看了起來。
費爾南德湊上頭問道:“是什麼?”
拉格倫隨口道:“民盟軍海軍,一艘戰列艦,六艘巡洋艦與三艘護衛艦已經全部退入長江,看來他是存有放棄港口碼頭,只保留軍艦的心思。”
王楓給海軍定的標準是三千噸級以下全算護衛艦,可實際上歐洲的巡洋艦也只有兩千多噸的排水量,而民盟軍海軍中六七百噸的艦船被定義為艇,在歐洲則是相當於輕型護衛艦的標準。
費爾南德頓時冷笑道:“以為退入長江就能保住艦隊了?我不得不說,中國人太天真了,拉格倫先生,事不宜遲,我們今天就出兵吧。”
拉格倫點點頭道:“出兵是肯定出兵,但我們的運輸船隻太多,全部帶上會嚴重影響效率,所以我認為應該至少留一半下來,當然了,僅憑著海峽艦隊守護如此之多的運輸船會很吃力,因此還需要留一部分戰艦守衛港口,誰願意留下?”
這話一出,沒人接腔,留下來那不是意味著吃不到餡餅嗎?誰會幹這種損己利人的蠢事?
拉格倫看向了孟列夫,呵呵一笑:“俄軍的明輪船太落後了,只要被擊中輪子,就會失去行駛能力,在現代海戰完全不能發揮作用,它只與我們的海峽艦隊一起守衛港口,孟列夫閣下,您說呢?”
“不!我不同意!這不公平!”孟列夫大怒道:“拉格倫,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俄國海軍力量是很薄弱,可是你別忘了,我們是受貴國之邀而來,你太過份的話,不但會使貴國承受我國沙皇陛下的怒火,還會使貴國女王陛下難堪,如果真要留下艦隊守護,我提議,應當按比例每家留百分之十的戰艦。”
“倒是打的好算盤!”加文納很是不屑的瞥了孟列夫一眼。
按比例留下防守的戰艦,打個比方,假如俄國留一艘,英國就要留四到五艘,這不是把英國人當傻子嗎?”
“好了,好了,不要爭了。”費爾南德搖了搖頭,打圓場道:“民盟軍的海軍已經全部縮排了長江,他從哪兒再來力量威脅到星加坡?我還準備下令把馬尼拉的艦隊也調往中國呢。
所以說,有海峽艦隊守衛已經足夠了,馬六甲的海盜還沒膽大包天敢來劫星加坡港,我們就一起出發,爭取半個月內進入長江。”
拉格倫也不是真想把俄國人踢出去,畢竟這牽涉到兩國的關係,他不能為一點蠅頭小利讓女王陛下為難,他只是想打擊下孟列夫的囂張氣焰,讓這個俄國佬明白,誰才是聯合艦隊的主事者。
況且西班牙在聯合艦隊中排名第二,也不能不給面子。
在費爾南德調解之後,拉格倫點點頭道:“先生們,都抓緊時間準備吧,爭取傍晚之前啟程,我先走一步,告辭。”說著,就與加文納匆匆而去。
第六二二章誰家的南陽?
傍晚時分,星加坡港汽笛鳴響,黑煙熏天,上百艘大小戰艦揚帆啟程,另有三百來條運輸船隨行,剩下的近七百條運輸船泊在港口,將根據需要隨時向艦隊補充彈藥物資。
不久之後,一艘小船脫離大隊,向著馬尼拉駛去。
而左宗棠經過一陣急趕,也在天黑前趕來了南陽,這一路的所見所聞讓他的心裡充滿著怒火!
以南陽為中心,到處都是向四面八方逃散的難民,經打聽得知,原來俄國人強佔了他們的家,他們被趕了出來,所有的財產都被搶走,漂亮的,或者年輕的女人則被留了下來。
如今的南陽城裡,滿城都是喝的醉熏熏的俄國士兵,清軍被驅趕回了軍營,大街小巷,被很多無家可歸,卻又捨不得離開家園的老百姓佔據,裹著氈子棉被縮在街角,臉面佈滿了恐懼,憤怒,還有著死寂與絕望。
“撲通!”不遠處的水面傳來了重物墜河的聲音,左宗棠眼角的餘光剛好可以看到一個白花花的影子跳入水中,這似乎是一個渾身赤果的女人。
果然,街角的一個老人重重嘆了口氣:“又是一個,已經是今天第三十八個跳河的了,造孽啊,紅毛鬼子都不得好死,朝庭怎麼就會放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過來呢!”
“聽說朝庭正在集中精力向南邊開戰,紅毛鬼子是朝庭請來的,這個時候。只要能勝了南邊,朝庭付出什麼代價都願意,又怎會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
“噓。閉嘴,你看誰來了?”
縮在街角的難民抬頭一看,立時噤若寒蟬,趕忙閉上嘴巴,望向左宗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