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卻誰也不愛,不僅如此,還把所有前來求婚的人都殺了。公主的暴行惹怒了臣民,發生了暴動。為了平息暴亂,國王將公主毀容流放到遙遠的異國他鄉,在那裡,公主遇到了一個青年人。青年人並不嫌棄公主醜陋的容貌,深深地愛上了她,但是公主卻自慚形穢,不肯接受青年的愛意。他們糾纏了很久,青年不斷付出,甚至去為公主找來可以使容顏恢復的聖藥,卻付出了生命。公主傷心難過,向神乞求,願用自己的生命換回青年的生命。神答應了公主的請求,救活了青年,帶走了公主……
黎輝仔細看著那劇情介紹,覺得心底有種莫名的激動:這個故事,為什麼如此熟悉……
他回頭問服務小姐:“為什麼只介紹到這兒,後面沒有了嗎?”
服務小姐還沒回答,身後,有個溫和的聲音用日語回答道:“因為故事還沒結束,所以,介紹只到這兒……”
“你是……”
黎輝回身,身後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有著東方人的髮色和麵容,穿著體面講究,拿著本雜誌,文質彬彬溫文爾雅,最讓黎輝驚訝的是,這個人,儘管戴著眼鏡,依然無法掩蓋住俊美秀氣的精緻五官。
男子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已經躥出好幾個戲院的女服務生,圍著男子要他簽名,黎輝一眼掃去,見那男子在簽名本上寫的是“松島鏡也”。
“嗯?”他心念一動,忙看了看手中介紹的扉頁,下面第一列的小字就印著:原作——松島鏡也。
——原來這個人就是這出戏劇的原作者。
嘰嘰喳喳的女服務生被大堂經理趕走了,經理一個勁兒向男人賠理道歉,男人卻禮貌地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什麼,然後看向一旁靜靜觀瞧的黎輝。
“初次見面,鄙姓松島……”俊美的男人用的並不是日本的禮儀,向黎輝伸出一支手。
那隻手並不纖細柔軟,但露出襯衫外的一小段手腕卻白皙異常,與東方人的膚色又略微不同,只要微一想像,就會令人怦然心動。
好在黎輝的自制力極強,兩隻手接觸沒超過一秒就已分開,但黎輝已從那雙手中瞬間瞭解到很多訊息。
“在下姓黎……松島老師……”黎輝一揚手中的介紹,也用日語回答著,隨後隨口一問,“松島老師也在練習劍道吧?”
松島秀氣英挺的眉毛一挑,微然一笑:“黎先生果然觀察力驚人,佩服……”
他雖然長相俊美,但舉手投足卻自有一股特殊的男子氣概,與黎輝所見過一些秀氣的日本少年不同,與自己心裡的那個人,說相似卻又不盡然。
“黎先生的日語說得很流利啊。”
“實不相瞞,我去世的母親是日本人。”
“噢。”松島輕巧地回答了一聲,看向黎輝手中的介紹,“怎麼,黎先生對我的劇本有什麼疑問嗎?”
“不敢不敢,只是好奇,這個故事為什麼沒有結局?”
“這麼嘛……”他向旁邊一掃,周圍幾十雙眼睛都在盯著他們,無奈地一笑,“去我的休息室談吧,在這裡,好像我們兩個都是被觀賞的物件。”
黎輝不由得一笑:像松島鏡也這麼俊美的男人,身後的追求者恐怕能排成長龍,但他好像並不喜歡暴露在公眾之下,微笑背後有種曖昧的靦腆。
一帥一俊的兩個人經過某處,必會引起一小陣唏噓聲,幸好此刻正在演出中,不然被更多的客人看到,恐怕會引起大騷亂。
黎輝跟著他不緊不慢地走向後臺休息室,邊走邊道:“聽說松島劇團內都是些俊男美女演員,剛才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但是沒想到,連原作者都非同一般。”
松島淡淡一笑:“過獎了,黎先生本人也是個少有的青年俊彥,想必追求者也是成群結隊吧。”他來到一道門前,推門而進,“請進。”
等黎輝進去,松島關上門,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慢用。”
看他開門、倒茶、甚至坐到沙發對面的椅子上時的姿態,都能感覺出他出身不凡,絕對是那種傳統的名門大家。
還沒等他端起茶杯,松島就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回答道:“松島劇團是家母的心血,外祖父出身於藝界古流派櫻花流,而家母將此作了革新,重新自立門戶,便是現在的劇團。原來一直由家父家兄經營,但最近家兄新婚、家父年邁,所以,只好由我暫時打理,順便推廣一下新劇目。”
黎輝雖然近年遊歷世界見聞廣博,但對日本藝能界古流派並不熟悉,只好禮貌示意:“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