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就直說吧。”
屈指輕叩右膝,楚嶽沉思片刻:“那我就說了。”他板著臉時,整個人不怒而威,眸中視線迫人,使人不敢對視。
李想稍微移開視線,聽他在耳邊說:“這幾天你是不是得罪了那邊的誰?有挺多人跟我說你不怎麼好相處。”話落頓了頓:“我們合作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你的為人我還算比較瞭解。我相信這其中有誤會,那邊的律師,特別是那些男律師,以後你看見他們的時候躲遠點就行了,沒必要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七天的旅途,李想躺了五天半。
期間的確有不少對方律所的律師來看望過她,她心裡其實挺開心,只是由於慣性面癱,表面上看起來有些不冷不熱。說不定如此舉動也傷了人家的自尊。
李想自我反省了一番,又覺得既然他們對自己的印象已經不好了,也沒必要再往前湊討人嫌,沉默了一會:“好,我知道了。”
又給自己的添堵事業增加了幾片新瓦,楚嶽心裡順暢不少,但卻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給李想添完堵順暢,還是給韓學填完堵順暢,無論如何,這兩者還是存在著本質上的區別的,楚嶽清了清嗓子:“那你早點休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你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儘量別打擾喬律師,不然他還得跟女朋友解釋。不要增加不必要的誤會。”
再次回到房間時。韓學正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回來急忙坐起來,眉眼間滿是急切:“那姑娘怎麼說?”
楚嶽一邊把脫下的衣服掛在衣架上一邊回頭看著韓學,坦然道:“她說沒有喜歡的,想過來跟您道個歉,我看她腳傷還沒好,沒讓她來。”
韓學將信將疑,湊近後見他面色如常,眼底依舊滿是淡然,這才嘆了口氣:“現在年輕人的事我可是管不起了,讓他自己想辦法吧。對了,前幾天你說你要擴大律所規模,我這邊能不能走後門給你輸送幾個人才?”
楚嶽動作微頓:“師父,你要是真想給那孩子找物件,我們所裡周娜也不錯。”
韓學哼了一聲:“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她要是好,你早自己留下了。”
楚嶽認真的思考了韓學的話,然後發現自己找不到有力的言語來反駁他,所以只能沉默著走到沙發邊,拉開一罐啤酒喝了幾口,喃喃道:“好的我當然自己留著。”
李想身殘志卻堅,在石安遊玩的最後一天,她忍著腳痛從床上爬起來梳洗。
喬蒙過來敲門時,她正好梳洗完畢。
“你腳不是還沒好呢嗎?”見李想走路有些吃力,喬蒙下意識伸手去扶。
李想蹲下身子繫鞋帶,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喬蒙的手:“我想去買點東西給我爸媽帶回去。”
喬蒙手僵在半空,最後握了握拳,勉強擠出一抹笑:“要買什麼你告訴我就好了,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嗎?”
李想抬起頭,還沒等說話就見一道纖細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突然想起楚嶽昨天的話,她緩緩站起來:“喬蒙,我覺得我們應該減少接觸的機會。”話說到此又怕喬蒙覺得太生硬,補了一句:“不要給身邊的人造成什麼誤會。”
喬蒙聞言愣在原地:“你說什麼呢?”
李想覺得喬蒙可能還不想公開他的戀情,所以也沒敢把話說的太直接,只扔下一句:“要為自己在乎的人著想,我們接觸多了,她會傷心。”
喬蒙的心驟然收緊,好似被一隻手狠狠的攥了一把而後又猛然鬆開,再想說話時,發現李想已經走到門外。
他正想轉身去追,視線中出現一雙休閒皮鞋,順著皮鞋往上看,一身休閒打扮的楚嶽正跟李想說著什麼。
李想神情專注,不時點著頭。
這場面在喬蒙看來異常刺眼,再結合剛才李想說的話,喬蒙心底隱有不甘,但眼下也不能貿貿然衝上去,只能先一言不發的從兩人身邊走過,一路都沒有回頭。
“所以我們最近不能回碧水了,要等這個案子結了之後再走你在看什麼?”
楚嶽隨著李想的視線向遠處掃了掃,見喬蒙步伐匆忙,沒一會就消失在視線中。他皺了皺眉:“我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李想後知後覺:“哦,聽到了,今天你接到了一個案子,所以我們要等到結案之後再走。”
楚嶽見狀,心裡湧起股六味真火,那股火氣在胸腔裡喧囂著想衝出一條血路。最後又被楚嶽強大的意念給壓了下去。他沉著一張冰塊似的臉看著李想:“你如果需要回去養傷也可以。”
李想搖了搖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