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中還有話呢。
“那個,皇上。不瞞你說,你也知道,我是學徒出身,後來又做了一點買賣,在揚州和長安。也算有一點物業,對了。那長安的物業還是皇上所賜的。微臣做生意奉公守法,童叟無欺,買賣還算可錯,家中也算是略有積蓄吧,不過和別人手裡抓著大把的田產商鋪一比,那隻能落個下乘了。”劉遠小心地說。
以李二的能力。想知什麼都輕而易舉,估計就想查劉遠小時候一天拉幾泡尿,也查得出來,在他這種聰明人眼裡。最好還是不要耍什麼小心眼和心機,老老實實更好一點,商賈雖說地位很低,畢竟不是作奸犯科,亦無須寒怕。
“是嗎,我怎麼聽說,劉將軍很會做生意呢?”
“一般般,一般般,也就混個溫飽而己。”
李二飽含深意地說:“是嗎?我怎麼聽說,劉將軍也就三個多月,就淨賺了一百多萬兩銀子,這買賣做得不錯啊。”
劉遠額頭都冒汗了,說到這麼透,哪裡還不明白,李二說的,肯定就是自己洗劫了那大鎮巴寺,又拿了蘇毗遺寶,並沒有按事前說的五成上繳,只是像徵性地繳了三萬多兩,剩下的,就是一眾鎮蕃軍的兄弟分掉。
整個鎮蕃軍都是這樣做的,此事還得到了候君集的配合,而他也收受了不少好處,士兵們落了那麼多好處,肯定不會爆出來,難道是那些傢伙腰裡有了銀子,然後在長安大肆揮霍,從而引起了李二的注意,然後調查出來?或者是李二在鎮蕃軍裡一直安插了眼線,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下麻煩了,一下子就吞了過百萬兩,那罪名是可大可小的,劉遠現在想的是,到底是推捅出來的,要是讓自己知道,說不得要把他砍成十八截。
“怎麼,剛才不是挺多委屈的嗎?剛才不是脾氣挺大的嗎?”李二突然調侃道。
劉遠咬咬牙說:“皇上,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我把那銀子退回去。”
“荒唐!”李二突然大罵道:“區區幾十萬兩,朕會在乎嗎?朕心痛的不是這個。”
“那皇上是。。。。。。”劉遠小聲地問道。
李二“啪”的一聲,把一封書信扔在案几上,對著劉遠罵道:“你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
劉遠有點忐忑地把那信拿起來,抽出信紙,仔細看了起來,不看還可,一看就是氣得差點要跳起來,這封信是吐蕃公主贊蒙賽瑪噶寫給李二的,主要是二件事,第一就是劉遠抓到她後,把她一再姦汙,第二就是劉遠洗劫了千年古剎,搶了價值過百萬兩的銀子財寶,不僅如此,還褻瀆神靈,把包在外層的黃金也撬走了,請李二看在兩國交好的份上,要嚴懲劉遠,交還秘寶什麼的。
無言了,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幾份墮落就幾分折墮,辛辛苦苦、出生入死的所掙的功勞,就折在她的手上了,這小妞,為了報復自己,不但連名節都不要,還變相舉報了劉遠,果然夠恨,她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劉遠好過。
劉遠有點不服地說:“皇上,我抓到她時,大唐和吐蕃還是敵對的關係,不死不休,而吐蕃多次犯境,不知搶了多少壯丁做奴隸,也不知擄了多少大唐的女子去凌辱,他們能欺侮我大唐的子民,我們就不能佔他們的便宜?”
“要是不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別人還以為我們怕它呢。”
李二點點頭說:“怕?有什麼好怕的,朕要是怕,就不會給你升官,給你大加賞賜了,不過,現在吐蕃亂象己起,朕不想有什麼變數,二來來吐蕃又是割地賠款,又是以臣子自居,這點薄面總歸是要給的,現在你讓那個贊蒙賽瑪噶盯上,在這關節頭上,只能暫且委屈劉愛卿了,你放心,你的功勞朕記下,等你把那千里目搗弄出來,到時兩功並賞。”
“是,皇上,微臣知道了。”劉遠也知道,在國家和個人之間,自己得犧牲一下。
原想著李二摳門,現在看來,還真不能怪他了,最起碼,他不追究那分銀子的事,也真自跟自己解釋清楚,再糾纏的話,那就太不上路,一個弄不好,再把李二弄得發飈,那就得不償失了。
該死的贊蒙賽瑪噶,劉遠心裡暗罵道:要是有機會再抓到你,絕對不一會輕易放過了,直接抓回大唐為奴為婢,多加折磨,方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當初就應該給她一刀,乾脆利落,一了百了。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幸好,有了李二的保證,自己官升了一階,得了百萬賞賜,也不算很虧,對了,一百萬銀子,得趁此機會要了,要不然,以李二那摳摳索索的本性,不知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