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沒有幾個人察覺。
“嘿呦,今天特列季亞克同志這是唱哪出啊?”伸手在會議室的門上敲了敲,郭守雲笑道,“怎麼把大傢伙的召集過來了,難不成這遠東要天塌地陷了?”
郭守雲說話的聲音很大,會議室裡的人都能聽個清清楚楚,這一下大傢伙才注意到他郭大財主到場了。
“郭先生,”如今的郭守雲可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在莫斯科關係網密佈,是謝苗老將軍的孫女婿,同時呢囊中多金,在座的幾乎每個人都從他那裡得過好處,正所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因此就在郭守雲話聲落地的同時,一屋子的人呼啦啦的全站了起來,看那架勢,就好像郭守雲已經成了遠東軍、警、國家安全三方的最高領導人一樣。
“呵呵,大家都坐,都坐,”郭守雲擺手示意大家坐下,而後自顧自的挑了一把椅子,拽在手裡,笑眯眯地說道,“難得大傢伙的今天舉這麼齊,特列季亞克同志要請吃飯嗎?要是那樣的話,我中午可是應該少吃點,畢竟像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
儘管郭守雲說得這句話一點也不好笑,但是在場的眾人還是很配合的出一陣兒輕笑,捧場嘛,所謂的捧場無非也就是這樣了。
“守雲老弟,到我這來,”看到郭守雲拽著把椅子在會議室裡找地方坐,坐在長桌右側的雅科夫站起身來說道,“我這有空位子,正好咱們老哥兩個還能聊聊。”
郭守雲瞅了瞅,不成,雅科夫那邊的位子實在過於打眼,緊挨著會議桌,從目前的情況看,桌邊的座位基本上都是為少將、上校以上軍官准備的,他郭守雲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即便是背後的權力再大,恐怕也不好坐到那樣的位置上去,不然的話,難免會引來一些閒言碎語。而且更為重要的
科夫身後那一圈基本上全都是穿著藍色制服的,換句儼然就是安全委員會的地盤,他要去那裡坐了,豈不等於是向到場的人宣佈他同安全委員會走的更近一些嗎。這人的心思太複雜,聯想的能力也級強,所以郭守雲在這種場合下,不得不多考慮些問題。
“還是算了吧,”拎著椅子,郭守雲走到會議室最前面的角落裡,而後將椅子往那一放,回頭對雅科夫笑道,“今天特列季亞克同志把大家召集過來還不知道要商議什麼大事呢,我充其量也就是有資格列席會議的,所以我還是找個僻靜的地方坐著聽聽算了。”
“哎,郭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今天特列季亞克將軍召集這次會議,可是同你有著莫大的關係,”坐在雅科夫對面的一箇中年人笑著說道。這中年人穿著一身深褐色的制服,肩膀上佩戴著三金星的紅底肩章,僅從這一身行頭上看,也知道他是內務部的高階官員了。
“噢,怎麼說?”郭守雲裝模作樣的一撩眼皮,笑咪咪的說道。
“先生還不知道呢吧,”中年人撫摸著自己那光潔溜溜的肥胖下巴,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兩天咱們這邊可是出大事了,今天這次會議啊,就是為了商討近期遠東各州戒嚴的問題。很明顯,這戒嚴令一下,先生的生意恐怕也會受到很大影響,因此呢,今天這次會把先生請來,就是為了看看先生的意思,最好是能找出一個兩全的辦法,既保證了先生的生意不受影響,又能保證咱們各方面的調查能夠順利進行。”
“哦?戒嚴?”郭守雲眉頭一攢,繼續著他裝傻充愣的表演,“到底出了什麼事,還至於要搞到戒嚴這麼嚴重?”
“的確出了大事,而且還是驚破天的大事,”郭守雲這句話剛問完,一個蒼老但是卻遒勁有力的聲音從會議室門口傳來,緊接著,人隨聲到,一身將軍常服的特列季亞克大將在幾名隨從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將軍”
“特列季亞克同志”
儘管會議室裡的眾人並不完全屬於軍隊系統,可畢竟特列季亞克大將的身份擺在那裡,因此,在這種特定的場合下起立打一聲招呼是非常必要的。
“大家都坐,在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講究,”特列季亞克大將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邊,面色嚴肅的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而後開門見山的說道,“今天將諸位都請過來的原因,相信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特列季亞克大將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先是下意識的瞟了郭守雲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就在昨天晚上,九點三十分到十點這一個時間段裡,一批由布拉戈維申斯克軍需儲備庫輸往符拉迪沃斯託克邊貿口岸的軍火物資,在哈巴羅夫斯克以西不到百公里的庫爾巴斯托克地區遭不明身份的匪徒劫持。負責押運物資的十二名軍貿局士兵全數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