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哈巴羅夫斯克,直接透過李聖妍的關係,在市內繁華地段買下了兩棟相連建築,並以此為基礎,開設了這家即休閒洗浴、賓館餐飲為一身的私人會館。
平日裡,這家名為“金達萊”的私人會所,只接待那些從朝鮮進入遠東從事商業貿易、外交訪問的朝鮮籍商人、政客,至於普通人,不能獲准進入的,但是作為遠東的當家人,郭守雲自然不在受排斥的範圍之內,故此,他這段時間經常會帶人來這裡轉轉,體驗一些別具朝鮮風味的洗浴服務。
也許是受他的影響吧,霍多爾科夫斯基再來過幾次之後,也迷上了這個地方,在他眼裡,這裡特有的所謂“桶浴”很有情調,也很舒服,面對遠東以及西伯利亞的寒冷冬季,如果有機會坐進盛滿熱水的大竹桶裡,泡上一小時春意盎然的鮮花浴,那的確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當然,這種桶浴的最大特色,還在於陪浴的那些少女,試想一下,自己坐在半人高、水面浮滿花瓣的清水裡,身邊陪伴兩個穿著素白色“則高利”短夾、百褶長裙,腳下踩著船型鞋的小姑娘,為自己溫柔的搓澡、按摩,那是多麼快意的享受啊。正因為如此,霍多爾科夫斯基這段時間一直打算與那個金誠基搞一下合作,在西伯利亞他的控制區內,也建幾個類似的大“澡堂子”。
不過他這種異想天開的主意,被郭守雲一瓢冷水潑滅了,按郭大老闆的說法,這個金誠基的出身很不簡單,他身後有著朝鮮軍方的背景,因此,他所開設的這家“金達萊”私人會館。也沒那麼簡單,這地方,估計就是平壤設在哈巴羅夫斯克的一個主要辦事處。類似這種地方,無論遠東也好,西伯利亞也罷,還是少出現兩個為妙。
“你什麼時候去諾爾德維克?”爽意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又做了一個通心舒暢的按摩,郭守雲在步出“金達萊”私人會館的時候,對走在自己前方半步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問道。
諾爾德維克,這個地處北冰洋沿岸的港口城市,此段時間以來就是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藏身之地,莫斯科地權力鬥爭伴隨著軍事力量的背後對抗,他能夠感受到那裡的不安全,因此這小子也學了維諾格拉多夫,說什麼不肯回莫斯科了。至於說他選中諾爾德維克這個地方的原因。則是由於它是北方艦隊的一大軍港,同時,也是外貝加爾軍區的一處空軍基地。呆在這地方,他心裡才有實實在在的安全感“過兩天吧,”剛剛吹乾的頭還有點潮溼,被市外的冷風一吹,感覺很不舒服。霍多爾科夫斯基抖摟一下手上地貂皮圓帽,將它頂在頭上,揉搓著脖子,說道,“這兩天那邊大風雪。我討厭那樣的天氣。嗯,過兩天我打算先去一趟法蘭克福,最近剛在那邊買了一些產業,得先過去接收一下,然後再回去。”
“嗯,還是早點回去的好,”郭守雲點點頭,邁步走到車門邊,“我最近總覺得心裡有點不踏實。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生一樣。我考慮著,問題可能出在克里姆林宮身上。”
“哦?”霍多爾科夫斯基鑽進車裡,依靠在鬆軟地皮座上,扭頭說道,“你想到了什麼?”
“如果想到了什麼,我還用在這等著嗎?”郭守雲坐在他身邊,擺弄著保鏢遞上來的暖手小炭爐,意興闌珊的說道。“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讓我說。我能說什麼呀?”
“杞人憂天,”霍多爾科夫斯基聞言搖頭,他不以為然的說道,“別說現在莫斯科那邊無暇顧及咱們,即便是他們有心轉頭東顧,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可以撬動的遠東,至於西伯利亞那邊,我的勢力雖然起步較晚,可要撲滅它也沒那麼容易。如果克里姆林宮明智的話,他們是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來觸黴頭地。”
“人啊,多一份謹慎總沒有什麼壞處,”伸手在老友的肩膀上輕輕一拍,郭守雲搖頭笑道,“你啊,就是心裡太浮躁,說難聽一點,就是急功近利,不知道什麼叫小心,這種心理,早晚會讓你吃大虧的。”
“適度地小心叫謹慎。過分地小心就是怯懦了。斯摩稜斯基這個前例你沒看到嗎?他就是過分小心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在我看來。將來即便是因為膽大而落魄。也不願像他那樣因懦弱而被人欺。”
郭守雲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霍多爾科夫斯基地性子。這傢伙就屬於那種刺頭。對誰都不肯服軟。在他眼裡。這天底下值得看得起地人不多。因此。他也很少有那種舉棋不定、猶豫不決地時候。或許。這就是他能夠在這麼年輕地時候。便迅崛起地原因。同時呢。這也是他最後落得慘淡收場地最主要原因。
“其實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