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抽抽搭搭的自己找個牆角蹲著。對她這個習慣,郭守雲也是沒脾氣,因此有什麼宴會之類的場合,要嘛不讓她出現,要嘛就先給她找好了吃食。
“這個?”毫不理會滿大廳聚焦過來的目光,郭守雲伸手指了指桌對面的那盤春捲,笑道,“是這個嗎?”
“嗯,”小維克多顯然很少出席這種人多地宴會,四周那些衣冠楚楚的陌生人,讓她感覺有些害怕,不過在吃的誘惑下,她還是忍不住將小腦袋從郭守雲的腋窩下探出來,蚊子似的應了一聲。
這回不用郭守雲開口,一位站在桌對面、大腹便便地中年人已經搶先一步伸出手,將那盤春捲整個遞了過來。
“呵呵,謝謝,”這個中年胖子郭守雲倒是認識,原勘察加州蘇維埃主席,現任地州長瑪什科夫。從他手裡接過盤子,郭守雲一邊哄著小維克多,一邊笑道,“瑪什科夫先生,這一段時間沒見,你這身型可是又福了,都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你這靠海的胃口可得控制好了,鮭鱒魚那東西偶爾嚐嚐也就行了。吃多了對身子沒好處地。”
“是,是,是,先生說的是,”瑪什科夫開始還挺高興,畢竟郭守雲能記住他的名字是件好事,可是這話聽到後來就讓他有了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老實說,這段時間瑪什科夫沒少摟錢,自從接任了勘察加州州長這個職務之後,他名下的那個漁場可謂是生意興隆。除了正規的捕魚業務之外,他還指使人大肆捕撈受前蘇聯法律保護地鮭鱒魚,從中牟取暴利。今天郭守雲這一番話,顯然就是在點他了。
就像在場的所有人一樣,瑪什科夫或許可以不把莫斯科的法令法規放在眼裡,但是卻不能無視郭守雲的任何一句話。在目前的情況下,莫斯科要想查辦他這個貪官似乎有些困難,但是郭守雲要想收拾他卻容易得很。司法審查、證據蒐羅、法庭宣判,這些手續都不用走了,只要郭守雲幾天想收拾他,估計明天他這個州長就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為官是為了什麼啊?無非就是求財嘛,”將手中的春捲連盤遞給小維克多。郭守雲這才繼續說道,“你們是些什麼人我清楚,我是什麼人你們也清楚,所以說呢,咱們現在的關係是彼此心照不宣,這幾個月你們搜刮了多少錢財,我懶得去理會,不過這話說回來,你們說到底也還是聯邦政府的官員,而不是佔了山頭的土匪。這不管做什麼事,總還是要給別人留上幾條活路地”
“吃,吃,”郭守雲這正給官員們訓著話呢,嘴裡咀嚼著一整根越南春捲的小維克多,用那油乎乎的小手,舉著半塊春捲送到他的嘴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郭守雲停住話頭,低頭看了看了腮幫鼓鼓的小傢伙,失笑一聲。而後微微低下頭,在那半塊春捲上咬了一口,說道,“嗯,香。真好吃。”
嘴裡這麼說著。郭守雲扭頭朝站在門邊地拉麗薩使了個眼色,後很快走過來。連哄帶勸的將小維克多帶走了。
“剛才說到哪了?”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眼前這些個政府官員的身上,郭守雲順手扯了一塊餐布,在嘴角上抹了抹,說道,“噢,對,活路。眼下遠東的情況怎樣,相信諸位心裡都清楚:失業率居高不下,高階消費品沒有市場,低端消費品價格猛漲,另外,從赤塔、布里亞特乃至西伯利亞那邊過來的移民越來越多,每月從西邊遷過來的移民多則數萬,少則萬餘,這部分人,正在一點點的增加咱們遠東原本就不輕地負擔。問題,這些都是存在著社會動盪隱患的問題啊,對此,我不知道你們審慎的考慮過沒有。”
在場百十號官員一個個面面相覷,老實說,這些問題他們都考慮過,可是卻沒有解決的辦法,而且有個很重要的地方,那就是目前遠東的低端消費品,比如說米、面、油、鹽這一類的生活必需品,其進貨渠道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是掌握在郭氏貿易手中的,它的價格飛漲,與眼前這位強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在這種情況下,誰敢針對這一問題作出任何舉措啊?
“今天是元旦啊,過了這一天,那就意味著咱們俄歷新地一年又要開始了,”郭守雲擺弄著手中餐布,老神在在的說道,“而這全新的一年,對於咱們遠東乃至整個聯邦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各州議員的選舉再有幾個月就要開始了,在這種情況下,諸位如果沒有良好的表現,那還怎麼贏得民意的支援啊?你們說呢?”
“對對,先生說的沒錯”
在場的百十號人自然是一陣兒附和,“先生”說的對與錯其實都沒有關係,關鍵這話是他說出來地,那就夠了,在遠東,“先生”說的話對也是對,錯還是對,如果記不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