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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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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僅六人,而分為兩卷。《伶官》、《宦官》本無可紀載,而強綴三人。

此其重複瑣碎,在史臣非不自知。特以無米之炊,足窮巧婦,故不得已而縷割分隸,以求卷帙之盈。勢使之然,不足怪也。然遼典雖不足徵,宋籍非無可考。

《東都事略》載遼太宗建國,號“大遼”。聖宗即位,改“大遼”為“大契丹國”。

道宗鹹雍二年,復改國號“大遼”。考重熙十六年《釋迦佛舍利鐵塔記》,石刻今尚在古爾板蘇巴爾漢。其文稱“維大契丹國興中府,重熙十五年丙戌歲十一月丁丑朔”云云。與王偁所記合,而此書不載。是其於國號之更改尚未詳也。《文獻通考》稱遼道宗改元壽昌。洪遵《泉志》引李季興《東北諸蕃樞要》雲“契丹主天祚,年號壽昌”。又引《北遼通書》雲“天祚即位,壽昌七年改為乾統”。

而此書作“壽隆”。殊不思聖宗諱隆緒,道宗為聖宗之孫,何至紀元而犯祖諱?

考今興中故城(即古爾板蘇巴爾漢,譯言三塔也,故土人亦稱三座塔雲)東南七十里柏山,有《安德州靈巖寺碑》,稱壽昌初元,歲次乙亥。又有《玉石觀音像倡和詩碑》,稱壽昌五年九月。又易州有《興國寺太子誕聖邑碑》,稱壽昌四年七月。均與洪遵所引合。又《老學菴筆記》載聖宗改號重熙,後避天祚嫌名,追稱重熙曰重和。考興中故城鐵塔旁,記有天慶二年《釋迦定光二佛舍利塔記》,稱重和十五年鑄鐵塔,與陸游所記亦合。而此書均不載,是其於改元之典章多舛漏也,《潛研堂金石文跋尾》,又稱據《太子誕聖邑碑》諸人結銜,知遼制有知軍州事、通判軍州事、知縣事之名。而《百官志》亦不載,是其於制度有遺闕也。

至厲鶚《遼史拾遺》所摭,更不可以僕數。此則考證未詳,不得委之文獻無徵矣。

然其書以實錄為憑,無所粉飾。如《宋史》載太平興國七年戰於豐州,據此書則雲“宋使請和”。《宋史·忠義傳》有《康保裔》,據此書則雲保裔被擒而降,後為昭順軍節度使。審其事勢,《遼史》較可徵信。此三《史》所由並行而不可偏廢歟。

△《遼史拾遺》·二十四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厲鶚撰。鶚字太鴻,錢塘人,康熙庚子舉人,是書拾《遼史》之遺,有注有補。均摘錄舊文為綱,而參考他書條列於下。凡有異同,悉分析考證,綴以按語。《國語解》先後次第與《目錄》有不合者,亦悉為釐正。又補輯遼境四至,及風俗物產諸條於後。其中如劉守光自為節度使,《唐書》及《五代史》列傳載之最詳,乃獨取《資治通鑑》一條。李嗣源之救幽州,不引《契丹國志》,亦僅引《通鑑》。王都破唐兵,《五代史》與諸書互有同異,而不加考辨。金克中京,《大金國志》敘次最悉,乃獨取《松漠紀聞》數言。保大以後,遼事載於《宋史》紀傳者最多,皆略而不取。似此之類,皆頗有所遺。又蘭亭石刻之類,蔓延鋪敘,與史事毫無所關,亦未免嗜博愛奇,傷於氾濫。然元修三《史》,莫繁冗於《宋》,莫疏略於《遼》。鶚採摭群書,至三百餘種,均以旁見側出之文,參考而求其端緒,年月事蹟,一一鉤稽。其補唐中和諸人之傳,及《禮志》之補幡勝、《樂志》之補聒帳、《輿服志》之補金冠窄袍、《食貨志》之補賦稅名目,皆採輯散佚,足備考證。鶚《樊榭詩集》中自稱所注《遼史》,比於裴松之之《三國史注》,亦不誣也。至於卷末《國語解》,對音舛誤,名義多乖。由作史者昧於翻譯,故因仍故牘,致失其真。鶚雖釐正其次第,而索倫舊語,既非所知,故舊史駁文,未能考定。今《三史國語》悉蒙欽定,一洗前代之訛,足以昭示萬古。鶚所附贅,存而不論可矣。

△《金史》·一百三十五卷(內府刊本)

元托克托等奉敕撰。凡《紀》十九卷、《志》三十九卷、《表》四卷、《列傳》七十三卷。金人肇基東海,奄有中原。制度典章,彬彬為盛。徵文考獻,具有所資。即如大金吊伐一錄,自天輔七年交割燕雲,及天會三年再舉伐宋,五年廢宋立楚,至康王南渡,所有國書、誓誥、冊表、文狀、指揮牒檄,以載於故府案牘者具有年月,得以編次成書。是自開國之初即已遺聞不墜。《文藝傳》稱元好問晚年以著作自任。以金源氏有天下,典章法制,幾及漢、唐。國亡史作,己所當任。時《金國實錄》在順天張萬戶家,乃言於張,願為撰述。既因有阻而止,乃構野史亭,著述其上。凡金源君臣遺言往行,採摭所聞,有所得,輒以片紙細字為記,錄至百餘萬言。纂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