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對,在下一時好奇,這才上前一試,卻不知姑娘先前所許何事?”那少女抬頭注視趙仲謀半刻,神情間似乎頗有驚訝之色,繼而又忽然變得嬌羞萬般,輕聲道:“小女子自來偎翠樓,數十日來未曾侍奉一人,曾許諾:誰能對上所出之聯,小女子便以身相許。”
趙仲謀聞言大驚,羞慚不已,忙道:“在下實是不知,對姑娘並無絲毫褻瀆之意。”卻見那少女一改嬌羞之態,笑問道:“公子若是事先知曉,還敢對此聯否?”趙仲謀道:“在下不敢。”那少女又問:“公子以前來過這偎翠樓嗎?”趙仲謀道:“未曾來過。”“那胭脂巷中的其他院所呢?”那少女追問道。趙仲謀道:“也未曾到過。”那少女笑道:“那公子真是位難得的志誠君子了。”說著提起趙仲謀身前酒壺,篩了兩杯酒,舉杯向趙仲謀說道:“小女子敬公子一杯。”趙仲謀一飲而盡。
那少女又道:“但公子今日既已到此,又豈能令小女子失信於人呢?公子是志誠君子,有心令小女子今日得保清白之軀,但未知明日又是如何?在這偎翠樓中,誰又能長保清白之軀?”趙仲謀聞言似覺有理,無言以對。那少女道:“公子推辭,莫非是嫌小女子容貌醜陋麼?”趙仲謀忙道:“姑娘容貌傾國傾城,又怎敢言醜。”那少女笑道:“既蒙不棄,小女子自當悉心侍奉公子。”說罷,小鳥依人般靠近身來,伸手便來解趙仲謀的衣衫。
趙仲謀頓時俏臉脹得通紅,手足無措,滿身功夫竟連半分也施展不出來,伸手想推開那少女,在她柔軟的腰肢間輕輕一觸,又忙縮了回來。那少女見他如此模樣,不由得“撲噗”一聲笑出聲來,雙靨生春。趙仲謀正自窘迫,忽覺胸口某處隱隱似有一股勁力湧到,若有若無,略無痠痛之感,心覺怪異,急運內力相抗,但卻漸覺睏乏,不多時便即沉沉睡去。
……
趙仲謀漸漸醒來,一睜開雙眼,卻見自已和衣躺在高床錦被之中,心頭一驚,便即想起先前的情景,記得自己與那少女言談許久,那少女正替自己解衣之時,自己便即沉沉睡去。趙仲謀茫然不知何故,仰身回顧左右,卻見房內空無一人,桌椅罷設如舊,桌上卻已點起了兩盞燈,窗外一片漆黑,不知已是何時。趙仲謀心想:“先前只覺得胸前巨闕穴附近隱隱似有一股勁力湧到,自己急運內力抗拒,之後便失去了知覺。”伸手摸了摸胸前適才感覺之處,心下驀地一驚:“莫非是讓人點了睡穴?”但繼而又想:“難倒這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會是武功精湛的內家高手?不可能吧?或許是我自己酒醉入眠吧。”趙仲謀抬頭看了看不遠處桌上的酒壺,心想:“昨日爛醉一場,今日再醉,那也難說。”正自猜測,忽聽門外腳步聲響,二人推門而入,趙仲謀急忙閉目裝睡,細心傾聽。
只聽一人道:“小姐打算明日如何對趙公子說?”另一人“咯咯”一笑,道:“明日我就怪他賣醉裝睡,有意推辭。”趙仲謀聽二人聲音語氣,正是先前自己所遇主婢二人,尋思:“不知她二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那丫鬟道:“小姐你這麼大聲,也不怕把他給吵醒了。”那少女笑道:“他被我點了睡穴,若無深厚內功相抗,定要睡到明日天亮才醒,現在你就是推他,他也不肯起來,怕什麼?”卻聽那丫鬟又道:“小姐,我們來胭脂巷也將近一月了,若是老爺知道了,也該氣夠了,這兒無聊得緊,我們還是回去吧。”趙仲謀心想:“這二人不知是什麼人,會點穴功夫,進這‘偎翠樓’來似乎還能來去自如,不知又為何無故捉弄於我。”卻聽那少女氣道:“我就是要讓他氣個夠!我現在還不想回去,但這‘偎翠樓’中數十日,卻也實在無聊,倒還真想出去換些新鮮花樣來玩玩了。”那丫鬟急道:“小姐你可別再出點子了,要知道你一出點子,我便第一個倒黴。”那小姐笑道:“好,你這麼說我,我還偏再想個新花樣來玩玩不可!”言罷,二人嘻笑不已。
過沒多久,那丫鬟道:“小姐,夜深了,我要回房睡去了。”那少女卻道:“小瑕,今兒個我房裡有人,我總覺得怪怪的,你還是賠我睡吧?”那丫鬟聞言笑道:“我可得回房去睡,我們做丫鬟的四五人睡一房,姐妹們問起來,叫我怎麼說?你不是說推他也不會醒來麼,那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那丫鬟有意賣個關子,雙眼望著小姐,咯咯笑個不停。那少女追問道:“更何況什麼?”那丫鬟笑道:“更何況這位趙公子才貌雙全,就算你真的嫁了他,也吃不了虧啊!” 那少女嗔道:“好啊,你敢取笑我!”作勢欲打,那丫鬟笑著轉身出房,隨手關上了房門。
那少女無奈,移過一盞燈放在床頭,拉過錦被,和衣睡在趙仲謀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