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叫塗素卿。 邱瀟赫在心中默默記下了夫人的名字。 待金夫人冷靜下來,一旁站著的婢女秋梨說道:“夫人,少爺可能認錯了人?這女子雖跟素卿有幾分相似。 但您仔細瞧瞧看,她明眸皓齒,膚若凝脂,端莊大氣,豈是塗素卿那個野丫頭能攀比的?就拿眼睛來說,這女子的雙眸足足大了素卿好幾圈。” “嗯,言之有理~”塗素卿自9歲起被賣到金府,她身上有幾根毛,金夫人都瞭如指掌。 素卿雖生得清秀,但面板乾癟毫無光澤,膚色也呈麥芽色,到底跟這京城的女子一比,還是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驚擾了,幼子他多吃了兩杯,認錯了人!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金夫人上前向邱瀟赫求情。 金夫人眼神掃過塗素卿,確實像,又不像……??? 塗素卿下意識的躲閃,不敢看金夫人的眼睛,這種本能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 “娘,寶兒肯定沒看錯,她就是我的素卿,素卿,你怎麼會不認得我?我是寶寶。” “住口,休再胡言。”金夫人厲聲喝道。 她眼瞅著男人眉頭緊鎖,冷峻的面容下眼神如利劍一般尖銳,眼底充滿了怒火,倘若再上前一步,他就要大開殺戒似的。 “嗚嗚~娘,你怎麼也兇我?她明明就是我的媳~唔~婦。”金夫人趕緊上去捂住傻兒子的嘴,生怕他會胡亂說些什麼?平白惹來殺身之禍。 “參見將軍,參見夫人。末將來遲,還請將軍恕罪。” 副將安繁帶領著剛剛在訓練場上比賽摔跤獲勝地幾名將士們,獎勵他們來潯月樓吃酒。 未曾想竟在此處,碰見將軍及其夫人。 “都給我統統拿下。”安繁看了一眼瞋目切齒的將軍,他便直接發號施令。 “是。”一群將士齊聲領命道。 金夫人還有她那個傻兒子,以及金府的下人阿南和秋梨都被通通按壓。 坐在三樓雅間,正在跟面首們玩你追我躲的遊戲。 聽著外面吵吵嚷嚷,容媛公主便叫停了遊戲,推開門,朝外望去。 她一眼就看中了將軍~身邊站著的那位,身穿鎧甲,身材健壯又高大,簡直就是魁梧奇偉的那個人。 容媛公主下意識的抹了抹嘴角溢位的口水,倒吸了一口涼氣,甩了甩頭,這才使自己有所清醒。 她完全不顧身旁面首們的勸留,執意要下去會一會那個男人。 “何人在潯月樓吵吵?”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公主駕到,還不快跪拜。”她身邊的假太監捏著嗓子叫喚道。 除了幾名將士之外,其餘的幾人均未下跪,塗素卿本要跪下,卻被一旁的夫君摟住了腰。 “無妨~無妨!”公主很會為自己找臺階下。 “將軍,別來無恙。” “末將參見公主。”邱瀟赫雙手作揖向公主行禮,身邊的素卿也微彎屈膝同樣做行禮。 “你我差一點就成了夫妻,不必居於世俗之禮。”容媛公主的大膽是眾人有目共睹。 金夫人在一旁聽得仔細,察覺到了這個公主肯定跟將軍夫人是情敵關係,於是她打算絕地反擊。 金夫人奮力掙脫開將士,起身一把抓起將軍夫人的衣袖,往上一掀開,手臂內側的黑痣顯露無疑。 “你就算是化成灰,我兒都不會認錯,你就是我們金家的兒媳婦塗素卿,你這顆痣就是最好的證明。” “老婦斗膽,請公主殿下為我兒主持公道,將軍夫人確實是我金家兒媳。” 金夫人豁出去了,反正全員被將軍扣押,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公主會幫她一把。 “你~叫什麼名字?”容媛公主走到安繁面前,伸出一指,戳了戳安繁胸前的鎧甲。 哇哦~好硬啊!!! 公主在心中嘆道。 “末將安繁,參見公主。”安繁雙手作揖向公主行禮,公主眼疾手快趕緊雙手將其握住。 “免禮,以後見了本公主,不必多禮。”安繁將手抽回,公主嗅了嗅自己那雙剛摸過安繁的手,明顯意猶未盡。 “公主,還請為老婦一家鳴冤,還我兒媳。” 塗素卿在一旁因為害怕而有些緊張的哆嗦,將軍看在眼裡,撫了撫她的背。 “公主,末將的夫人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豈能有假?再說,我家夫人本是副將安繁表姨家的遠房表姐,不信,你可現在就問安繁是不是?” 將軍真是說瞎話不打草稿,安繁聽了冷汗直冒。 要說是,將來傳到皇上耳朵裡就是欺君之罪。 要說不是,便是陷將軍於不仁不義。 糾結之時,抬頭對上公主雙眸正含情脈脈的盯著他看。 “是,還是不是?”公主雙唇一張一合之間,吐露出這幾個字來。 容媛公主撅起自以為性感的雙唇,眼神堅定的看向安繁,彷彿在告訴他,說吧~只要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本公主都信。 “是,將軍夫人確實是我遠房表姐,家母和表姨一起決定要將表姐許配給我? 表姐便孤身一身前往軍營尋我?路上遇到山賊險些喪命,幸得將軍出手相救。這才成全了今日佳話。還請公主明察!” “哦……原來如此!”榮媛公主轉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