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姐姐一直沒有出來,原因是母親說未出閣的姑娘還是避諱一些得好。 事實是柳容芹怕太子會對塗卿卿還有想法? 那天宴會過後,傳出二女兒被太子欺負的事,她都忽略了大女兒。 後來塗卿卿才跟母親說實話,那日宴會席間,太子對她有意,並取下腰佩相贈與她。 豈料後來太子不勝酒力,寧陽王扶太子下去休息。 妹妹好巧弄翻了酒壺打溼了衣裳,也是在王府丫鬟的引領下去的休息室。 就在大家離席之際,妹妹衣衫不整哭著從廂房跑了出來。 眾人簇擁而上,才發現臥榻上躺著醉醺醺的太子。 事情已經木已成舟,畢竟現在嫁給太子的是小女兒塗悠悠,柳容芹可不想兩個女兒都搭進去,以後自家女兒在一個院裡爭風吃醋。是她所不願看見的。 既然小女兒塗悠悠嫁給了太子,那麼大女兒塗卿卿,柳容芹就打算讓夫君在朝中物色一個新科狀元,只要人是老實本分那就行。 聚餐結束,柳容芹特意留了時間,讓她姐妹二人在閨房敘舊。 閨房中 “塗卿卿拜見太子妃殿下。” “姐姐這是做什麼?又沒有外人在,不必拘於禮節。” 塗悠悠瞅著這張人畜無害的臉真是我見猶憐,難怪太子會一眼就相中了她。 從前也覺得自己膚若凝脂白似雪,可今日跟姐姐一比,自己這從鄉下回京的野丫頭,卻顯得黝黑黝黑的。 塗悠悠心想回去定要洗個白,用牛乳沐浴,再把冰肌玉骨丸和膚如凝脂丸通通吃下,決不能被比下去。 “姐姐不知以後有何打算?我聽母親說,是想給你找個應屆科舉狀元來配你才行。” “我並無此想法,那都是母親一廂情願罷了,妹妹也不必當真。如今妹妹嫁人,家中留我也可照顧二老,我打算終身不嫁。” “姐姐又在說胡話,要不~改日我跟太子殿下說說,看看有沒有適齡的王爺侯爵也行。” “妹妹倒是挺關心我的終身大事。” “你是我姐姐,我不關心你還能關心誰?” 姐妹倆一來二去聊的也是貌合神離。 時間過得很快,府內小廝過來催促幾次,太子殿下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 臨出門時,塗悠悠一再推託,不讓姐姐出門相送。 相聚的時間總是過的這麼快,感覺一轉眼的功夫又到了說分別的話。 塗悠悠表現出了戀戀不捨。 “姐姐,請留步,下回妹妹邀你去太子府再聚。” “你腿腳有傷,還是讓姐姐送你出去。” 左丘靖在前廳等的著急要回去,他索性直接繞過後花園來到內宅門外等候。 塗卿卿瞅了一眼,前面那個來回踱步的男子正是太子殿下。 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委屈的邊哭邊從衣袖口袋裡掏出那枚太子相贈的玉佩。 “妹妹,你若是想要回,直說便是,姐姐定會物歸原主。現如今你已經太子妃,我對你來說也夠不上威脅。如果你實在看不順眼,那麼姐姐我明日便削髮去那山上當個道姑讓你安心。” “???” 塗悠悠一臉的問號?這不應該是她這個惡毒女的臺詞嗎? 怎麼重生後,連劇本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這演什麼聊齋? “姐姐,謝謝姐姐能為妹妹著想,你這樣大公無私,妹妹我面聖時,定會讓父皇給你賜個法號,讓你作為皇家御用的道姑子在道觀修行。” 塗悠悠見姐姐一臉哭相,她嚎哭的聲音更大。 說著話的功夫,手也沒閒著,直接伸手將她假惺惺要交出來的玉佩給奪了去。 “你這是做什麼?” 左丘靖大步流星走進拱形門廊,來到她姐妹面前,先是扶起了他的大姨子。 “夫君……”塗悠悠示弱,坐在地上不起,非要左丘靖抱她起來。 原本左丘靖不想搭理她,但一想到這是她的孃家,多少要給些面子才行。 “你沒事吧?” “沒事~” “我腳好疼……” 三個人,你問,我答。 塗悠悠雙手緊緊的勾住太子修長的脖頸。 “夫君,人家前晚被你折騰的太厲害,直到現在雙腿才會這般無力。” “你在說什麼?”左丘靖蹙眉不解?差點想給她扔出去。 “沒什麼,沒什麼,這是咱們夫妻之間的小情話,不好當著姐姐面講出來。” “太子殿下,您送我的玉佩……”塗卿卿略帶哭腔,欲言又止。 “啊?在我這,我替夫君收回了。” 塗悠悠離太子很近,以至於她說話時朱唇微啟,氣息飄忽,彷彿一隻受驚的蝴蝶,翩躚,且芳氣襲人。 “嗯,你留著便是。” 現在左丘靖跟塗悠悠是夫妻關係。 如果再要了塗卿卿,那麼自己豈非帝舜,娥皇女英同時擁有? 太子直接把她抱上輦轎,讓轎伕抬進馬車裡。 “太子殿下~”塗卿卿還是心有不甘,明明是自己先和太子殿下情投意合,憑什麼妹妹就要捷足先登? “姐姐,請留步,告辭。” 左丘靖這一句姐姐,喊的徹底涼了塗卿卿的太子妃夢。 回程的馬車上、 “夫君,你相信我,不是我推她的。” 塗悠悠忍不住還是想解釋兩句。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