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開進著,一支支人馬士氣如虹,戰意大有直衝霄漢的架勢,你追我趕的全速朝著鳳陽府開進。
而肖天健也策馬行於軍中,瞧著前不見頭後部見尾,正在蜿蜒朝著前方行進麾下的大軍,以及那些被騾馬拖曳著在大道上滾滾前進的各型火炮,還有那些裝載著各種物資的大車,自豪感不由得便由然而發,這支軍隊是他一手從十幾個土匪,逐步的經營到眼下的這等地步,這樣一支軍隊,是他傾注了幾乎所有的心血,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的成果,從崇禎七年到現在的崇禎十三年短短的七年時間裡,這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軍隊已經放眼天下,罕有對手了,原本他很遙遠的那個理想,到現如今已經成為了觸手可及的現實。
七年時間之中,他自己都記不清身上受過多少傷了,這七年之中,絕大部分時間裡,他都在率領著這些兵將們,在廣闊的中原大地上南征北戰,和官軍打,和同行打,和建奴打,終於打出了一塊屬於他的天地,現如今他就要率領這支兵馬,將大明王朝給徹底推翻,重新塑造出一個全新的歷史,換作誰在這個時候,恐怕都很難心緒平靜。
這七年之中,多少他身邊的人來了又去了,前赴後繼的倒在了他前進的道路上,為他鋪就了這條康莊大道,回想一下那些熟悉的面孔,現如今許多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許多人的命運因他而改變,有的人生存了下來,有的人卻死去了,肖天健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會兒他的心情,只覺得是心潮澎湃,忍不住想要大聲的吼叫一番,來抒發一下他的心情,可是他最終沒有這麼做,現如今的他已經貴為刑天軍的魁首,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可不想讓手下的人以為他瘋了,所以他只能儘可能的抑制住澎湃的心情,用力的深呼吸了幾口氣,朝著遠方望去。
鐵頭側頭看著在馬背上有點失神的肖天健,又四顧了一番正在朝前行進的大軍,微微露出了一點會意的笑容,他是最早跟著肖天健的人,一直走到現在,眼看著肖天健帶著他們,一步步的經營出這樣的一番事業,換作誰看著這樣的大軍,都無法不為之動容,更不用說肖天健這個一手建立起這樣一支軍隊的主帥了,就連他和手下的那些近衛們,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也都不由得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他們都是從這個世上最底層的百姓,逐步的跟著肖天健走到眼下的這一步,雖然官職不算高,但是僅憑著他們近衛的這個身份,還有身上的這套專門為近衛打造出來的亮銀胸甲,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受到所有人的尊重,這種感覺十分奇妙,但是他們沒有忘記,他們之所以有眼下的這種自豪感,可以說全都是由他眼前的這個人給他們的,所以不管這個人讓他們去做什麼,哪怕前面是懸崖讓他們跳下去,他們這些人也都會毫不猶豫的大步向前,直至跌下懸崖也絕不會猶豫半分。
“大帥!斥候傳回來訊息了,鳳陽府眼下官軍也正在朝著那裡集結,眼下有近萬官軍已經匯聚到了鳳陽府一帶,準備在淮河南岸阻攔我軍的渡河,請大帥定奪!”這個時候林洛策馬從前面馳到了肖天健的面前,遠遠的拉住了馬韁飛身跳下戰馬奔至了肖天健面前,對肖天健稟報道。
肖天健也拉住了馬韁,收起了思緒,略微考慮了一下之後問道:“劉耀本的前鋒營現在到了什麼地方?”
林洛立即答道:“啟稟大帥,卑職趕過來的時候前鋒營已經抵達距離淮河十五里的王莊一帶,正在繼續前行,這會兒估摸著應該快到淮河邊上了!弄不好已經跟官軍交上手了!”
肖天健下馬令鐵頭展開地圖,招李信過來,一同觀看了一下地圖,這個時代的淮河流域因為黃河奪淮入海的緣故,和後世的地形有很大的差異,所以肖天健很重視地圖的繪製,每每用兵之前,都會派出大批細作,先行暗中繪製出詳盡的戰場地圖,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會讓隨軍的能手製作出沙盤,以供作戰指揮之用。
看罷了地圖之後,李信對林洛問道:“那麼李都統的右翼人馬到了什麼地方?”
“在這兒,李都統的兵馬應該已經到了懷遠縣一帶!”林洛手指著地圖對李信答道。
“那麼羅立的左翼軍呢?”肖天健也接著問道。
“羅都統的兵馬已經抵達五河縣,正在攻打五河縣城!傳回來的訊息說五河縣城官軍不多,而且城中有人已經想要投降咱們,估計今晚之前,羅都統應該可以拿下五河縣城!”林洛這次出來,充當的角色有點像是聯絡員,畢竟斥候歸他管,傳遞訊息也快,所以對於戰場的情況也最清楚。
肖天健和李信對視了一眼之後,李信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李信很清楚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