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看向他們紛紛地頭吃飯。
“是嗎,我怕招待不周,二爺你發起火來,我這個小店可承受不住。”
“那你隨意。”於是就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他吃得很慢,非常慢,很小口很小口的吃,一邊吃一邊抬眼鏡看青禾,卻又不說話,青禾尋思他到底要做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客人越發的多了,都在等著,於是青禾只能又進了廚房,走之前特意盯著二白還有青陽盯住了別讓他鬧事。
等到客人散的差不多了,青禾忙完出來那個李二爺已經走了。
“人走了?沒鬧事?”青禾一邊擦手一邊問。
“沒呢。”
“你跟著二白把門關了,我要去陳老那裡,我先走了,你們回去的路上要小心。”青禾越發早關門了,生意好了後就不需要在那麼早開門那麼遲關門了,還有空去陳老那裡幫幫忙,偷學點手藝。
青禾現在是每隔個三五天都要去陳老那裡。
“你店又開了,生意怎麼樣?”陳老坐在那裡,沏了一壺茶慢慢品。看著院子裡頭忙碌的青禾,頗有幾分惋惜的樣子。
青禾頭也不回,隨口答道,“還成,比起年前還要好些呢。”
自從付家的那頓筵席之後,那些賓客都不吝誇獎,家裡頭或者是朋友家一有什麼筵席就立馬請青禾來幫忙,小館子也多了許多來自北街東街西街的客人,生意紅紅火火,好極了。
“說起來,還都得謝謝陳老,沒有您推薦我去付大人家裡頭的話,生意不僅回不到從前,可能還有更差呢。”
“青丫頭啊,我問你個問題啊。”陳老放下手裡頭的茶壺。
“嗯吶。”
“你來這開陽城,有沒和人結過仇?”
哐當。
青禾剛才在切肉,一個晃神,差點將手上的肉給削下一片來,幸好手鬆的快,但是刀也掉了,發出了好大一聲響。
“怎麼了,陳老?”青禾揉了揉自己的手,轉身看陳老。
卻見他神色有點擔憂,“要不你最近別開店了,來我這裡幫點忙吧,我這心裡不踏實,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青禾笑:“您想太多了,我一個小老百姓能有什麼事兒啊。”
陳老摸著杯子神色有幾分複雜,打定主意要弄清楚康海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晚上一回到家,青陽就遞上來一張請柬。
“這是什麼?”青禾將那張紅色的請柬開啟,上面寫著“知府張海請許氏青禾過府掌廚”,她心一驚。
知府?
“青青,你別去好不好?”二白一隻手緊緊抓著桌子的一角,指尖發白,另一隻手揪著自己的衣服領口,皺著眉頭。
“不能不去,”青禾一點也不想去,她只要想起知府家裡頭的那個人,渾身就有有種作嘔的感覺。她把請柬放在桌上坐下來,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臉上的那一個淡淡的疤痕,“張海是個知府,掌管我們整個開陽城,如果不去,我們以後在這裡就很難混下去了。”
“即使連我自己也不想去。”
一個晚上都過的膽戰心驚,青禾睡也睡不安穩,天一亮就起身去張府。
在知府家裡頭可不比在付家,付家得到陳老的交代,本來也是好人家不是打算為難人來著。可這知府家,只給她配了一個廚娘,要她做上三大桌子,說是要請全家小妾、大兒子,小兒子吃,送到他們屋裡頭去的,要不然可不夠。
她二個人做,忙得腳不沾地,就沒個停歇的,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的時候,終於將湯上鍋熬煮,可以稍微休息一會兒了,突然門口就傳來了拍掌的聲音。
“好香啊,李二,你餓了嗎?”一個聲音稍微稍微顯得陰柔的男聲越來越近,說話還有點陰陽怪調的,聽的人好生難受。
青禾眉頭一皺,手不自知的握了個拳頭。
她就知道來這裡會碰上這個人,張海家的二兒子張彭,不爭氣的二兒子,扶不起的劉阿斗,與他一表人才的哥哥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鬆了拳頭,臉上掛了笑容轉身,還得用恭敬的聲音說話,“二公子午好。”
“你怎麼在這裡?”張彭面露疑惑,手裡頭還故作風雅拿著把扇子,也不看看現在是大冷天的,那扇子拿來簡直毫無意義。
“張大人送了張請柬讓我來的。”青禾臉上掛著笑,可眼底絲毫沒有笑意。她盯著張彭身後的李二,眼神銳利。
呵,走狗跟在你身後,分明你一手策劃,你還裝作不知道?
青禾不動聲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