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對方揚說道:
“方揚啊!你電話裡說有塊壽山石要鑑定一下,今晚算你走運,老柳可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建國在壽山石上的造詣也非常高!你拿出來讓這些個專家幫你掌掌眼吧!”
崔建國連忙謙虛道:
“在嚴老面前,我就是一個小學生,豈敢稱專家呀!”
方揚微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卻先從塑膠袋中拿出一個長條形的紙盒,對嚴教授說道:
“老師,學生初次上門,這幅字是學生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哦?”嚴教授再次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色,和柳全書對視了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道,“那開啟看看吧!字不好的話我可不要哦!”
方揚點了點頭,恭敬地雙手將紙盒呈上,嚴教授開啟紙盒,裡面是一張捲起來的宣紙,用一根紅絲帶繫著。嚴教授解開絲帶,將紙在茶几上慢慢展開,柳全書和崔建國也都好奇地湊了過來。
嚴教授的目光落在紙面上的時候,忽然眼神一凝,眼裡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柳全書和崔建國兩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尤其是柳全書,滿臉激動的神色,而手指則在不停地虛划著。
站得稍遠的趙興閩見三位如此表現,好奇心大增,也湊上前去看了一眼,只見宣紙大約一尺見方,上書上四個大字“桃李飄香”,乍一看這字,趙興閩頓時感到一股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只見這四個字彷彿有生命一般,一眼望去,好像四個跳動的音符,散發出強烈的靈性。
半晌,嚴教授才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宣紙上移開,嘆了一口說道:
“方揚,你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嚴教授昨晚才從白巖大師那裡求得了一幅字,今天一整天時間他幾乎都窩在書房中,看著那副珍貴的手書愛不釋手,所以一見到方揚帶來的這幅字,嚴教授一眼就認出來這和昨晚白老那幅字無論從字形還是神韻上都是一致的。
柳全書也點頭說道:
“是啊!白巖大師的真跡,近年來是越來越少了,小夥子,這幅字價值連城啊!”
崔建國則望著那幅字,眼裡露出了熱切之色,幾次欲言又止,他是想向方揚求購這幅字,但是礙於方揚已經說了是送給嚴教授的禮物,他自然不好開口,但是心裡卻被撩撥得直癢癢。
方揚見狀,笑著說道:
“老師,柳大師,崔總,你們都誤會了,這幅字並非老師的真跡,而是學生臨摹的習作。”
一語激起千層浪。
嚴教授等人一聽方揚這話,全都露出了不信的神色,剛才他們已經認真地研究過這幅字了,間架結構和運筆風格絕對和白巖大師是一致的,最重要的是,這幅字整體透出的那種厚重氣息和濃郁的靈性,幾乎就是白巖大師的專利,迄今為止還沒有聽說有人可以將這種靈性模仿出來的。
多少名家大師都辦不到,更何況方揚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學生,雖然他就是白巖大師的親傳弟子,但要知道他是昨天才拜入大師門下啊!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能將白巖大師的字模仿得以假亂真呢?
他們不知道的是,方揚在書法上的悟性還真稱得上是天才,前世就連白巖大師都讚不絕口,說方揚是他眾多弟子裡面,對自己書法精髓理解最透徹的一個,沒有之一。
但是在嚴教授等人看來,一定是方揚向白巖大師求了這幅字,想要轉送給嚴教授,但是又怕教授不收,所以才謊稱是自己臨摹的。
嚴教授心裡卻有一點不解,方揚明明知道昨晚自己已經求到了一副白巖真跡,雖然這樣的珍品有多少嚴教授都不會嫌多,但是方揚在這種情況下再送一幅來卻是與常理不符的。
柳全書說得比較委婉,他說道:
“小方啊!尊師重道這是非常好的品格,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但是這幅字實在是太珍貴了,以我對老嚴的瞭解,他是絕對不會收下的!”
嚴教授贊同地點了點頭。兩人雖然都絕口未提臨摹的事情,但是話裡的意思擺明了就是不相信方揚。
方揚也早已料到了眾人會是這反應,所以他笑了笑,對嚴教授說道:
“老師,學生想借您的書房用一下!”
嚴教授雖然不知道方揚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他在前頭領路,帶著眾人走進了書房中。
嚴教授的書房非常大,比一般人家裡的臥室都要大。因為他的藏書極其豐富,除了靠窗的一面,另外三面牆都佈置了高至天花板的大書架,上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