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京郊疾馳而去。
路上居崇山與方揚隨意閒聊著,只是對這位神秘的病人他卻隻字未提,這也讓方揚的興趣愈發濃厚了起來。
差不多行進了半個多小時,車隊便轉進了一條小路,方揚看了看地形,應該是京郊的燕雲山附近。車隊在林間小路穿梭,很快就來到一道鐵‘門’前,兩名荷槍實彈的哨兵在站崗。
開道車停了下來,一位軍官下車到‘門’口出示了一下證件,哨兵很快便放行了。
經過鐵‘門’的時候,方揚看到‘門’口掛著一塊“軍事管理區”的牌子,但一眼望去就只有一排簡單的營房,目測駐紮的部隊不會超過一個連。
方揚感到一陣奇怪,不過車隊很快從營房側面的路上開了過去,並沒有進入軍營當中,反而是往更深的山裡開去。方揚頓時就明白了,這一支部隊應該是負責警戒的,那位病人肯定不是住在這裡了。
到底是什麼人,國家居然專‘門’劃定了一片軍事管理區,並且派駐軍隊保護?他為什麼會住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呢?
方揚心中的以為越來越多。
車隊一刻不停地往前開,很快這條不寬的水泥路也走到了盡頭,兩名哨兵端著槍筆直地站在那裡。開道車與警戒車都靠邊停了下來,只有居崇山和方揚乘坐的這輛紅旗防彈車徑直往前開去。
前面就是泥土路面了,不過還算平整,紅旗車的避震也做得相當不錯,在車內倒也感覺不到顛簸。紅旗車司機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他熟稔地駕著車往前開,又前進了大約十五分鐘,前面終於沒有路了。
車子停穩之後,居崇山與方揚下了車來,他微笑著對方揚說道:
“就在前面不遠了,咱們要步行過去。方揚,一會兒見到那位先生的時候,態度要恭敬一些,知道嗎?”
“我知道了,居爺爺。”方揚回答道。
方揚與居崇山踏上一條寬度在一米左右的小徑朝前走去,轉過兩道彎之後,眼前突然一片豁然開朗,前面是一個綠草茵茵的小山谷,山壁下有一座簡陋的茅草屋,草屋前圍著一圈竹籬笆形成了一個小院落,院落中栽種著‘色’彩繽紛的奇‘花’異草。
好一處世外桃源!方揚忍不住在心中讚歎道。
居崇山也不禁加快了步伐,兩人很快沿著小徑下到山谷中,來到了那小院落前。
一個清亮的聲音在茅草屋裡響了起來:
“小居,我不是說了沒事就不用老往我這邊跑了嗎?”
小居?方揚不禁一陣咋舌,這人的口氣好大啊!
居崇山卻沒有絲毫的不快,只是恭敬地說道:
“鍾先生,我的一位晚輩在醫術上頗有造詣,今天我特地帶他過來給您診治一下。”
那鍾先生嘆息了一聲,說道:
“你們倒是有心了,不過我的問題不是醫生能解決的,你們回去吧!”
“鍾先生,人我都帶來了,您就讓他看一看吧!”居崇山連忙說道。
鍾先生沉默了半晌,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方揚看到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出現在了茅草屋‘門’口,他穿著一件淡青‘色’的長衫,面容清矍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方揚第一眼看到這位中年人的時候,就忍不住渾身一震,‘露’出了極度驚訝的神‘色’。
這位鍾先生身上有明顯的靈氣‘波’動!
也就是說,他也是一位修真者!這是方揚修煉了《‘混’沌決》以來遇到的第一個修真同道。
而鍾先生在抬眼看了看方揚之後,也不禁眼睛一亮。
這時,居崇山長嘆了一聲說道:
“鍾先生,比起上次,您好像又衰老了不少……”
鍾先生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
“生老病死乃自然規律,小居你也不必難過……”
說完,鍾先生又把目光投向了方揚,‘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
“看來我真的是老了……我剛才竟然沒有發現小友原來也是同道中人。”
接著,鍾先生臉上泛起了一絲灑脫的笑容,繼續說道:
“小友應該才二十多歲吧!一身修為竟然如此了得!我鍾越臨死前能見到小友這樣的絕代天才,也算是一大快事了!”
方揚楞了一下,連忙凝神望去,才赫然發現這位鍾先生的生機竟然一直在緩慢消散中,這種消散雖然緩慢,但卻是時刻都在進行當中的,普通人也許發現不了,但在修真者眼中卻是一眼就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