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密可保。
“淑靜,別瞎說!”陳副主席皺眉說道,“方揚曾經成功治癒過居老的腦癌,他在癌症治療上有獨特的方法和手段,你也一定不能喪失信心,要好好配合治療!”
“哦,方先生,你別誤會啊!我不是對你沒有信心。”周淑靜說道。
方揚微微一笑說道:
“沒事。周阿姨,陳副主席說得沒錯,不管病情有多糟糕,自己都不能喪失信心,否則再高明的醫生也挽救不了你的生命。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我會全權負責你的治療,你只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態,積極配合我就好了。”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方先生。”周淑靜說道。
方揚能看得出來,周淑靜依然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她的眼神裡透出的是一種絕望,甚至都很難看到她對生的渴望了,只有當她的目光落到陳副主席身上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一絲的不捨。
不過方揚也不太在意這個,癌症晚期的病人經常都會呈現兩種極端情況,一種就是完全喪失了生存的信心,每天如行屍走‘肉’一般承受著癌細胞吞噬的痛苦,一步步走向死亡;一種則恰恰相反,有著強烈的求生‘欲’望,哪怕到了彌留的時候,都還在喃喃地說著想要換醫生或者到更大的醫院去治病之類的話。
當然,目前來說一旦癌症到了末期,無論病人的心態如何,結局大抵都是一樣的。
周淑靜自己就是醫生,她自然非常清楚自己的病意味著什麼,所以陷入絕望當中也是十分正常的。
但是這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當方揚的治療哪怕是有了那麼一點點效果,身為醫生的周淑靜也一定能夠感覺到,並且就會產生強烈的希望。
所以方揚也並沒有接著勸說,而是微笑著說道:
“周阿姨,我想給你做一個簡單的檢查,可以嗎?”
“行!現在你是醫生,我聽你的。”周淑靜微笑著說道,“對了,我在301做過最詳細的檢查,你需要先看一下報告嗎?”
方揚擺了擺手說道:
“不用了,我們中醫和西醫的檢查手段是不一樣的,不過我想殊途同歸,結論應該是一樣的。”
說完,方揚走到周淑靜的‘床’頭前,陳副主席已經站起身來讓出了位子。方揚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陳副主席問道:
“方先生,我們……需要回避一下嗎?”
之前方揚反覆強調過,自己治療的時候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甚至堅持要讓其他所有人員,包括馮青雲和徐子賢,都住到另外一棟樓去。
所以陳副主席見方揚準備開始檢查了,也主動“請示”方揚,免得被人家開口往外趕,那就沒面子了。
方揚微微一笑說道:
“做檢查的時候就不用了……”
陳副主席微微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很想留下來看看方揚到底是怎麼檢查的,現在既然方揚說了不需要回避,他自然不可能離開了。
方揚將手搭在了周淑靜的手腕上,然後微微閉上了眼睛。
陳副主席和周淑靜,以及負責看護的兩名護士,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方揚。
而方揚似乎早已進入了渾然忘我的境界,這一把脈就是兩三分鐘,他如同泥塑一般一動不動,眼睛也一直都微微閉著。
陳副主席等人試圖從方揚的表情上看出什麼端倪來,可惜方揚自始至終不但一動不動,而且臉上也始終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終於,方揚鬆開了周淑靜的手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陳副主席連忙問道:
“方先生,情況怎麼樣?”
方揚說道:
“和您上次在西京時跟我介紹的情況差不多,不過除了您提到的肝臟、肺部以及腦部之外,癌細胞應該還轉移到了腎臟和……骨頭上,嗯,準確的說是右腎!”
周淑靜本來微微垂著眼皮,對方揚的檢查也提不起幾分‘精’神來的,可是聽了方揚的話,忍不住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望著方揚問道:
“方先生,你……你真的透過把脈就能作出這麼‘精’確的結論?”
在離開京城之前,周淑靜又做了一次全身檢查,右腎的癌細胞,也正是在這次檢查中才發現的,也就是說,即便陳副主席在西京和方揚介紹過病情,也不可能涉及到右腎的。
可是方揚只是把了幾分鐘脈,就如此準確地說出了癌細胞轉移的部位,這已經完全超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