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敗壞,唾沫橫飛,差點兒沒把身邊的刀疤淹死。
刀疤不愧是任爺的鐵桿兒砍將,面對任暴風雨般的唾沫星子竟然面不改‘色’,反而像是如沐甘霖後變得神采奕奕,大喝一聲,一步攢上前去,手中厚重的砍刀劈空落下。
刀長兩尺,刀刃鋒利,沒出必帶血,刀疤這柄砍刀也是被鮮血餵飽的,竟然有股森然的感覺。
聶天微微抬起了頭,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跟一個不處於同一個水平階層的人動手,可是對方‘逼’了上來……
好吧,就勉強自衛吧。他出手了。
刀疤如果知道聶天動手之前還想了這麼多,估計要氣得吐血。尤其是在轉了這麼多個念頭之後,還能輕易將他的雙手握在手中。
沒錯,下一刻,刀疤的雙手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刺痛和重壓從手腕上傳來,刀疤一張臉開始扭曲,拼命想要‘抽’出手來,可惜事與願違,手沒‘抽’出來,疼痛倒是增加了不少。
看大額頭冒汗的刀疤,聶天不禁心生同情。這種同情正如一個人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螞蟻,然後感嘆螞蟻怎麼這麼弱小一樣。聶天確實有這種感覺,因為實力太懸殊了。螳臂當車確實很有勇氣,但是換回來的僅僅是悲壯的慘劇而已。
任爺一張臉更黑了,他無法相信自己手下最厲害的砍將竟然只用了一個回合,就很輕鬆地將自己送到了對方的手上,太不科學了……
額頭冒汗,任爺不禁向後看了一眼跟著自己來的幾十號兄弟,開始思考質量和數量的關係了。
可以預見的結果就是,幾十號人在聶天和莫琪三人的手下一敗塗地,滿地找牙。
心裡微微嘆息一聲,任爺現在終於有些後悔了,怒氣平息之後就是後怕。‘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籠罩在無形的空間中無法掙脫。
“怎麼樣?現在可以重新考慮一下剛才的建議了麼?”聶天笑了。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不戰而屈人之兵,多麼有徵服的感覺。上將伐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任爺輕哼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傷口痛還是被氣得,或許兩者都有,目光中閃動著憤怒的火焰,雖然畏懼,但是當著這麼多兄弟,面子總還是要的,即使用‘性’命來換。這就是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放屁,我就不信你們能幹掉我們三四十號人。”任爺目‘露’猙獰,大聲狂笑,似乎勝券在握,其實不過是掩飾心中的畏懼。
笑聲突然停止,像被捏住脖子的鴨。
“現在呢?”是聶天的聲音,淡然,沒有絲毫‘波’瀾。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然後順著他伸出去的手臂,落在任爺的嘴巴上異士居最新章節。
“啊……”
有人驚呼,有人蠢蠢‘欲’動。
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平日在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任爺,此時正以四十五度的角度仰望著‘門’牌的方向。這個最能展現男人憂鬱氣質的姿勢,此時卻被任爺玷汙了。
姿勢很怪異,呈最‘性’感的s形。
只不過任爺嘴巴上的那隻手掌破壞了整個藝術造型的美感。這雙手正是聶天的,修長而好看,顯然是經過‘精’心修剪的。
任爺整張臉憋得通紅,氣得。聶天倒是好整以暇,似乎一點都沒察覺到對方的不滿,依舊是很敬業第將手掌按在對方的嘴巴上。不讓對方有說話的機會。
任爺矮了矮身子,想要掙脫。但是他身體移動,聶天的手掌也跟著移動,因此任爺幾乎比剛才矮了半截,卻還沒有擺脫控制。‘性’感的s形也大打折扣。就好比黃金分割比被破壞了一樣。
“我不想動手,老實說,是我不屑動手。如果要殺你,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這就是我為什麼會提醒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當然,我還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有一次做選擇題的機會,是馬上滾還是繼續留下?”
任爺滿頭大汗,已經顧不得顏面,趕緊討饒:“是是是,以後再也不敢惹你了,我們簡直是有眼無珠,”
‘混’江湖這麼多年,今天算是明白了一個新的道理:有些時候,臉丟了就再也沒有機會找回來。江湖黑話所謂的給面子,實際上只限於同等實力之間的潛規則而已,真正碰上了牛‘逼’的對手,別說面子,就是被人家打掉了牙也只能默默的和血吞了。人家才不管你到底要不要臉,先羞辱了再說。
聶天沒有鬆開手,他很清楚跟一條瘋狗打‘交’道,信任和仁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