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迴歸家族,還帶回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兒子方揚,並且方揚是白巖大師親傳弟子的事情,在共和國的上層人物中,早已是人盡皆知了。
崔長安點了點頭說道:
“應該沒錯了,白巖大師的弟子裡,叫方揚的人就一個,而且他還這麼年輕。”
居崇山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這個小傢伙最近很搶眼啊!”
方揚也不會想到,自己最近的一些“事蹟”,居然都已經傳到了居崇山這樣的領導人耳中,如果他知道的話,估計也會受寵若驚吧!
主要是上次方喬遭遇劫持的事情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作為這一事件的關鍵性人物,方揚想不出名都難。
更何況方揚本身的身份又很特殊,再加上方家與韓家最近頻頻合作出擊,他在那個當口以力挽狂瀾之勢救了方喬的命,實在是太搶眼了。
崔長安若有所思地說道:
“首長,我剛剛看到他身邊坐著的就是鴻達同志的小孩方喬,她是姍姍的同學,我想今晚應該就是她帶方揚來的吧。”
兩人低聲聊著,並未提及鋼琴演奏的事情,在居崇山、崔長安這樣的高層領導眼中,那只是細枝末節,人家考慮的都是政治上的利益、平衡、取捨這些大問題。
方揚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在場兩位地位顯赫的大人物口中的談資,腳步平穩地踏上了小舞臺。
方喬坐在下面,望著追光燈下方揚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絲憂色。對於方揚的成長背景,最近她專門做了詳細瞭解,她知道方揚壓根就沒有學過一天的鋼琴。
作為一個從政治世家耳濡目染成長起來的人,方喬敏銳地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
曹俊微笑著站在臺上,現在的場面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只能順著蕭欽丟擲的話題繼續下去。作為經驗豐富的主持人,曹俊在臨場發揮上倒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他微笑著遞了一個話筒給方揚,說道:
“歡迎方先生!我沒想到鋼琴詩人蕭欽老師鄭重推薦的人,居然這麼年輕!真是應了那句話——英雄出少年啊!”
方揚淡淡地說道:
“曹俊老師過獎了。”
他剛剛也看出來曹俊眼中的錯愕,知道這件事情與曹俊沒有關係,完全是蕭欽搞出來的,因此應付地說了一句之後,就冷冷地望向了蕭欽,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蕭老師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不知道蕭老師是從哪裡聽說我會彈鋼琴的?”
蕭欽對此顯然早有準備,微笑著說道:
“方先生聲名遠播,我雖然遠在德國,但也是經常聽到你的名字的。我的一位好朋友告訴我,方先生的鋼琴水平和書畫水平一樣,都是極高的。”
“是嗎?”方揚嘴角微微一扯說道,“那我真是太榮幸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方揚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榮幸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他似乎對蕭欽有些不滿的樣子。
蕭欽絲毫不以為意,臉上笑容不減地說道:
“雖然把方先生請上臺來有些冒昧,但我實在是非常迫切地想要聆聽方先生的演奏,因為我回國一趟也不容易,如果錯過了這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了,所以……還請不要見怪,我也是不想錯過向你學習請教的機會。”
蕭欽的話說得如此謙卑,讓臺下不少人都感到不可思議。要知道蕭欽年紀輕輕就已經在國際上獲得過多項大獎了,他現在在歐洲也是炙手可熱的鋼琴家,現在居然放低身段向一個他更加年輕的人請教?
其實蕭欽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拿話將方揚套住,現在方揚被捧得越高,最後原形畢露的時候,自然就摔得更慘。
蕭欽說完之後,就笑眯眯地看著方揚。他心中也很好,這個小夥子會如何應對目前的危局呢?至少如果雙方身份互換,他自認是想不出任何辦法的。
范家的小少爺親自找上了他,想要讓一個人當場出醜,這樣的要求蕭欽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他經常與國內的一些豪門人物打交道,知道範家的能量有多大。
而且蕭欽常年生活在歐洲,對國內的政治了解並不多,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根本考慮不到深層次的問題。完成這樣一件簡單的工作,就能收穫范家小少爺的友情,這筆買賣太划算了!
方揚盯著蕭欽的眼睛看了足足兩三秒種,突然就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蕭欽老師,既然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