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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有點暈乎乎的,這一正對他的臉時就更暈了。

許之杭離我近的有些過頭,反而有些不真實起來。他拍拍我的頭又捏捏我的臉,盡是些哄小孩子的動作,看著我笑吟吟的:“現在知道疼了?”

我又被他驚人的變臉速度嚇了一跳,吶吶地說:“你嚇唬人。”

許之杭把我額頭的碎髮掃到一邊去,聲音完全和緩了下來;帶著些略略疲憊的磁性:“我在這個時候從不嚇唬你。”

瞧瞧,這是什麼話。

大概是我鄙視的眼光太□裸,許之杭略眯了眼問我:“怎麼?不服氣?”

……是不服氣。

許之杭看上去挺無奈的,抿了嘴抱著我調了個姿勢,讓我好舒服點趴在他腿上,然後就著這個姿勢一邊幫我揉著一邊開始數落我:“徐之源你多大的人了?以前管不住自己的嘴現在還管不住?非要抱著你那鑽了孔的胃疼到在床上打滾才肯消停?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不許吃辣不許喝咖啡!你還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以為我會這麼跟你打著哈哈讓你混過去?”他好像越說越來氣,手揚起來對著我剛受過酷刑的屁股就又是兩巴掌,疼得我慘叫了一聲,兩行清淚都差點滾落下來。

“哥……我不敢了還不行嗎……”一天之內連續兩個人說幼稚,我有氣無力地嗚咽著。

許之杭總算沒有再折磨我,揉了揉我的頭髮:“去睡覺。”

我就著他站起身的力道也慢慢站起來,紅著眼睛看著他:“我要去洗澡洗頭的。”

許之杭看著我的表情莫名其妙地就笑了,過來抱住我,軟聲軟語地安慰:“哥幫你洗。”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頭一次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我感覺我就要溺斃在他漫不經心的溫柔裡。

我慢慢地抱住他,他身上很溫暖,帶著一些旅途疲憊的氣息。我抬頭,看見他滿心滿眼地笑著問我:“怎麼了?”

我搖頭。

我看不見那些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了。

沒什麼了,抱著這個人,竟像是填補了我十幾年來漫漫生命的空缺。

【彎是個過程】

【彎是個過程】

許之杭已經放開我好久了,我還是呆呆地在哪裡傻笑,直到他猶帶著怒氣的聲音在廚房響起:“徐之源!”

我一驚,站在原地連聲應道:“幹嘛!”

許之杭拎著一個包裝袋陰著臉地朝我走過來,我定了定神——媽呀居然是我吃泡麵的袋子,我原來以為我去清理還來得及結果就給忘了。許之杭走過來,我看著他忽晴忽陰的表情不禁訕訕:“……咳哥就不能當做沒看到嗎。”

許之杭在我面前站定,眼風淡淡地掃過來:“我就不應該早回來是嗎。”

我邁前一步動作很輕地從他骨節分明的手裡把包裝袋拿回來,看他繃著臉沒動作,就又小心翼翼地去把可憐的“糠師傅”扔進了垃圾桶,回頭拉著他的手臂:“胡說,我可想哥了——”

“慣得你,”許之杭終於沒再冷著臉,抬手輕拍我一下,“滾去洗澡,等會再收拾你。”

他些許根本沒意識到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了多少無可奈何,但我全部看見了,而且看得真真切切。

又或許是我也沒意識到當時的我是多麼掏心掏肺地迷戀著許之杭,無意之間的動作表情眼神,想掩藏,都不能夠。

我原以為他是跟我說著玩玩,但沒想到許之杭說幫我洗,還真是幫我洗。他隨手挽起襯衫的袖口,去浴室裡放好了水,又幫我去拿好了換洗的衣服,用特別溫和的語氣催促我快進去水別涼了。

我之所以描述的那麼奇怪,因為我覺得我當時站在客廳裡就覺得特奇怪。

難不成一天一夜之間,許之杭真的是轉了性子,要想當初就算是我被他打得下不了床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溫聲軟語地料理我,典型的怕麻煩。

“傻了啊,說話沒聽到?”許之杭站在浴室門口見我久久不動,挑了眉問我,“還要我過去伺候您起駕?”

“啊……”我這才醒過神來,走到他面前去,手不知不覺中握成了一個拳,“你還真準備幫我洗?”

“臉都紅了,”許之杭把我推進浴室,略略帶著一絲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浴室裡水汽氤氳,連視線都朦朧了起來,我看著那滿滿一缸的熱水面無表情:“許之杭你這是要我死。”

許之杭站在我身後,聲音在水氣瀰漫的浴室裡顯得有些飄,又好像是有一點無奈:“我忘記了——要不你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