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到如今你還在考慮著他嗎?”歐陽青戲謔的說道。
“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找你要皇位?”離竹湮也是開玩笑的抬起頭說道。
“罷了罷了,我答應你便是。”歐陽青也嘆了口氣。“現在事不宜遲,我打算今晚就發兵。”
“嗯,估計那孩子現在還在著急我有沒有事,現在去突襲,肯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離竹湮喝了口茶,說道。
“不過現在蘇蒼洵的手上的兵力也不可小覷,以我的這隻軍隊,即便是突襲,恐怕不一定能獲勝。”歐陽青有些為難。
“確實存在這種風險。”離竹湮點了點頭。
“如果就這麼發兵被打敗,喪失了全部精銳力量的我,恐怕也在劫難逃。到時候,蘇蒼洵剛好有理由直接將我滿門抄斬。”歐陽青的嘴角浮起一絲猙獰的笑意。
“你這……這是什麼意思?”離竹湮發現有些不對勁,皺了皺眉。
“這不都是你的意思嗎,丞相?”歐陽青臉上的笑意正濃。“這樣我歐陽家便再無翻身的可能,而你也得以將功補過,全身而退,繼續和你的蘇蒼洵在一起了。”
離竹湮想要反駁,但身體卻全然沒有了力氣,嘴唇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眼前的火光也忽明忽暗。這茶……可是……“為什麼?”
“其實自從你從寶座上跌落下來起,你的那個線人就已經直接找我坦白了,真是可惜啊……不過,這些現在都無所謂了,是時候……報答我了。”歐陽青鬼魅的舔了舔嘴唇,便將早已經不省人事的離竹湮攔腰抱了起來,朝黑暗中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不長,因為結尾處我猶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虐啊!!!
☆、以身為餌
紅檀木的大床上,雙眼緊閉的離竹湮一動不動的躺在白玉的涼蓆上。一頭青絲散落開來,更是映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外衣已被脫去,只剩下一條短褲遮住羞處。而上身白皙的面板上,幾道剛剛造成的血痕清晰可見。又一陣刺痛從面板上劃過,離竹湮微微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歐燕青的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慢慢的從離竹湮的胸口劃過,傷口雖不深,卻痛的離竹湮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句話,丞相也教過蘇蒼洵嗎?”歐陽青輕輕舔舐著刀劍的血絲,意猶未盡的看著他。
離竹湮想支撐著坐起身來,然而藥效看來也沒有徹底退去,試了幾次手都沒有力氣,乾脆就躺在那裡,也不羞不惱,只是用目光回敬著歐陽青,“將軍這是要羞辱我嗎,還是僅僅是刑罰罷了?”
“哪來的羞辱一說?只是想與你……”歐燕青手中的刀迅速的抬起並落下,離竹湮的身子猛的一震,然而刀落之處,並無血光,只是整齊的將長袖割斷了開來。歐陽青一手拿著被割下來的袖籠,一手輕輕地蹭著離竹湮青澀的鬍渣,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將軍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我怎麼——”離竹湮楞了一下,意識到歐陽青什麼意思之後,清楚自己此刻根本不是面前人的對手的離竹湮雖然沒有反抗,但臉頰依舊不禁有些微紅。
“不不不,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如果現在的我換成是蘇蒼洵那小傢伙的話,估計你做夢也會笑醒吧?”歐燕青邪笑著說道。
“我只是把他當個弟弟,孩子疼愛罷了。”離竹湮的語氣有些生硬,想要撥開歐陽青的手,但自幼只握過筆桿子的清秀的手指,反而被歐陽青粗糙的大手靜靜的攥在了手裡。
“笑話,自古以來,無論是父子還是兄弟,為了皇位反目為仇的大有人在,又會有哪個哥哥,為了弟弟不僅皇位都不要了,還甘心自願過來當內奸的?”歐陽青冷笑了一聲。
“皇位本來就是他的,只不過提前了四年罷了。再說,內奸什麼的,都只是你的臆想罷了。”離竹湮不動神色的回答道。
“難不成四年之後你還真打算功成身退?”歐陽青輕蔑的笑了笑。
“反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將軍就別提這個讓我難堪了。”離竹湮毫無血色的嘴角又浮上了招牌式的笑容,“不如來說說,你打算怎麼用我當誘餌騙蘇蒼洵上鉤吧。”
“不愧是丞相,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我打算上演一番苦肉計,這可是我們兩個的計謀,相信丞相也不會不配合我吧?”歐燕青笑眯眯的說道。
“既然是苦肉計,我越是不配合,效果不越好嗎?”離竹湮揚了揚眉毛,“只是,你怎麼能確定蘇蒼洵就一定會給我這個面子?”
“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