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但到了這一步之後,怎麼可能還會願意把到手的江山拱手讓人?
可是自己,又能怎麼辦?當時是臣,現在依舊是臣。作為一個臣子,所應該做的只是兢兢業業的輔佐君主,按照君主的意思去辦事罷了。
何況歐陽青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自己還有什麼好說?
離竹湮只能將心裡那句“總有一天,我們可以重新將幼帝迎回王位的”嚥了下去,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你醉了呢。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難得打了這麼大一場勝仗,怎麼能不高興嗎。竹湮兄怎麼不陪我也來兩杯?”
“我就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從不沾酒,何況回去還有一堆公文要批閱——”
“這個時候了,竹湮兄都不肯放鬆?只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差不了多少的。再說了,一直讓你這麼辛苦,我也不忍心啊。”歐陽青拉過了離竹湮的手,將酒杯往他手裡塞。
“奸臣未除,不敢有絲毫懈怠。”離竹湮閉上了眼睛,回想著曾經見過的那些血腥的鏡頭,回想著蘇蒼洵那絕望的神情,努力不去感受耳邊帶著酒意的呼吸,身子卻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只是君臣,只是朋友而已。但為什麼,剛剛手指觸及的那一刻,卻彷彿被電到了一般。
“要不今天晚上,就由你侍寢好了。”歐陽青開玩笑的說道。
“……”離竹湮尷尬的扭過了頭,沒有搭理他。
朝中的宦官終於忍不住正式篡權,年幼的蘇蒼洵也因此失去了利用價值,被迫開始流亡。
“這正是我們的好機會。”離竹湮的眼神裡滿是興奮。
“可是——”歐陽青有些欲言又止。“大家早就忘記還有這個皇帝了,且不說能不能安全的將他帶回來,就算接他過來,吸引注意不說,更是可能處處掣肘。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萬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