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繼續工作吧,從明天起,你調高櫃去,每天八點上班,你手中的客戶都交交,不行我幫你打辭職信,你跳槽吧。”
希爵拉著張楊的胳膊,“老大我錯了,我錯了,我請你喝酒還不成嗎?”
張揚停下,轉頭以一種審視的眼神看他:“……今晚是分行趙總的意思,牽扯到分行一個大案子,你要是辦砸了,希爵!你就給我等著!”
“……啊?”希爵跳起來,關機,動作麻利而迅速,“分行領導談案子,我跟著去幹什麼?都是你們領導層的事兒……”
張楊伸手扯著希爵的耳朵,“你小子這個時候跟我談身份地位?我桌子上還有一摞子關於你的投訴呢。”
“領導我錯了,為了你我上刀山下火海,今天一定為你擋酒擋到底,只是明天……”希爵獻媚的超前,湊到張楊面前,笑得十分討好,“你看……?”
“行了,明天放你一天假,今晚的打車費我也給你報了行不?”
“行啊!”希爵笑道:“只是要是能把我的交通費也提高一下的話……”
“希爵你有完沒完?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車開得很穩,避開了下班高峰期,從沿海一線原本需要30分鐘的路程沒花上一半時間就到了,而且很沒懸念的是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前。
“奢侈啊~”希爵咬著從包裡拿出來的棒棒糖,很惆悵的轉頭對上自己行長陰沉的臉,馬上拿出棒棒糖,討好的笑笑解釋:“領導我低血壓,不吃點東西我怕等會還沒開始喝我就倒了。”
“希爵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有一點白領氣質?”張楊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十分氣憤與挫敗,怎麼說了成千上萬就是不管用,看看這都是什麼下屬啊!
希爵倒是很不介意,“老闆,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推開門,張揚的聲音多了一次惆悵,“你早晚會吃虧。”希爵倒是很不介意的搖搖頭,順手把棒棒糖再放進嘴裡,不過這次糖果被他咬得嘎吱嘎吱響。
走進大廳,張楊接了個電話聲音畢恭畢敬,希爵在旁邊無聊的翻著白眼,只聽張楊點了點頭,對迎上來的服務員報了名字,徑直朝二樓走去。
推開門,希爵一貫微笑的臉瞬間僵硬下來,主賓上坐著的正是前段時間,正式被他拉入黑名單之一的客戶——路遠。
希爵轉頭就走,卻被張楊眼明手快的拉住胳膊,“幹什麼?”聲音明顯的透著怒意。
希爵掙了掙卻發現掙不開,抬頭看著張楊暗怒的臉,那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一切似的,讓希爵從心底覺得被背叛了的悲涼,“領導,我要上廁所!”他喊得聲音極大,在場的領導和路遠都聽得十分清楚:“所以,請你移開您的尊手!”
張楊一愣,鬆開手,希爵眼底的拒絕他從來沒見過,更無從解釋,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鬆開手,讓他出去,他自己則是脫下外套遞給服務員,“呵呵,那孩子被我寵慣了,路先生別介意。”
路遠笑了笑,十分縱容的看著門口,“呵呵,這不怪他,希爵對我有點誤會,等會說開了就好了。”
一旁的趙禎一聽就怒了——好傢伙!我還得唯唯諾諾的奉承路遠呢,你一個小業務員就敢給他臉色看,你把還得看路遠臉色的我置於何地?覺得面子下不來的趙禎臉色又陰沉了些,“去看看,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好開席。”
張楊看著領導真怒了,趕緊道:“等他幹嘛?來,我們先喝。”說著就招呼著服務員上酒點菜。
路遠幽幽的來了一句,“等等吧,我還有一位朋友堵車得晚點到,趙總不介意吧?”路遠轉頭問趙禎。
趙禎笑著搖搖頭,“怎麼會?來吧來吧,多個人還熱鬧。”然後,拿起選單點了幾樣小菜,又遞給路遠,“路總你還想吃什麼?隨便點吧。”
路遠搖搖頭,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有沒有炒花生米?我記得希爵喜歡吃這個。”
希爵其實並不想上廁所,他到衛生間純粹是調整心態,怕到時候自己萬一忍不住看到劉聞遠跳起來掐死他,還得賠上自己美好的下半生,多麼不上算啊!
再回到包間的時候,正好聽到路遠那句話,心中泛起一陣酸楚,邱初出國不久之後他就認識了路遠,路遠大他7歲,像大哥哥一樣照顧他,兩人是朋友更像是兄弟,後來路遠說要介紹客戶給他,那就是劉聞遠……
搖搖頭,希爵笑著走進來,“路總想吃炒花生米就說,別懶我身上,讓我領導看著還以為我品味不行呢。”
希爵的毒舌張揚是早有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