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魏嗣同,是大魏開國以來,第一位異性王,也是唯一一位。
聽說,魏嗣同的祖父,就和大魏的開國皇帝是至交。為人智謀無雙,為大魏開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也是因為魏嗣同祖父的功勞,在魏嗣同這一代,寧平帝登基後,就封了魏嗣同為異性王,從此魚躍龍門,高人一等!
不過,這個王位,也並非全是魏嗣同祖父的原因,魏嗣同本人也是十分出色的。
一生帶兵多次,戰無不勝,被稱為“常勝王”,名揚三國。
哪怕蘇傾城,也是聽說過他的大名的。
不過對於魏嗣同和魏王妃的那些往事,她並不知曉。
蘇傾城也微微張嘴,滿面驚訝:“這魏王妃,居然……如此驍勇!”
她不知應該如何形容,因為在她接受的教育裡,女子應當賢良淑德,相夫教子。
可是在聽到魏王妃之事後,她心中隱隱有些排斥以往的那些觀念。
女子的視線,不應該侷限於門庭,也應當如男子一般,放眼天下!
她心中在一瞬間開闊起來,她心跳加速,眼神明亮。
半晌,還是將這個想法給壓了下去。可是,既然升起了那樣的想法,又怎能說忘就忘。
蘇傾城不知道的是,今天閃過的這個念頭,在未來,支撐她,熬過了無數的流言蜚語,熬過了無數的刀光劍影。
成就了三國曆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皇后之名。
“不過,姑娘,你為何要聽魏王府的事?”她之所以說起魏王爺,是因為蘇傾城突然想聽。
哪怕相處一天不到,她也為這個女子的坎坷人生心痛。
蘇傾城垂眸,沒有回答離寞的話。
還能因為什麼,只不過是為了多一條路罷了。
她明白了蕭清珏的無情,也經歷過司徒宣湛的狠辣。
她不敢再將心交付給任何一個人,如今,她所謀劃的,不過就是活下去。
外面似乎有腳步聲傳來,離寞趕緊出去看,再進來時,面色已經掛了笑。
“姑娘,皇上來了!”
蘇傾城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似是對此早有所料。
她躺下,面朝裡面:“去跟皇上說,我已經休息了。”
離寞聞言,面上一驚,以為蘇傾城是在鬧脾氣,趕緊勸道:“姑娘,這不妥吧。”
蘇傾城卻是用平靜的聲音,再次強調:“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離寞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出去這麼說。
邵鳴笙臉色有些奇怪:“她當真睡了?”
離寞垂眸,不卑不亢:“回陛下的話,姑娘的確已經休息了。”
王德全見邵鳴笙一臉高興的來,卻被阻攔在外,心有怒火,當即上前:“剛才還聽見裡面有說話的聲音,怎的一會兒就睡了,你要知道,欺君是死罪!”
離寞狀似惶恐地跪下:“王公公,奴婢沒有欺君。”
“好了。”
王德全還要說什麼,邵鳴笙卻是擺手。
“既然傾城姑娘休息了,朕就不作打擾了,王德全,東西留下,明日朕再來!”
可是,第二日,乃至第三日,蘇傾城都沒有見邵鳴笙。
林德妃聽聞此時,頓時笑了起來。
她身後的大宮女紅霞覺得奇怪:“娘娘為何如此歡喜?”
林德妃眼中含笑,飲了一口茶,這才道:“你以為,她為何這般?”
紅霞想起她陪著林德妃去蘇傾城那兒,蘇傾城冷眼吼她時,那眼睛之中的威嚴,心中略微顫抖。
“奴婢猜不到。”
“她呀。不愧是聞名三國的奇女子,想她放血過後,容顏多多少少會受損,既然如此,不見陛下,反而是上選。”
紅霞也頓時明白,明白的同時,也愈發覺得蘇傾城深不可測,她在想,要不要提醒林德妃注意蘇傾城。
她斟酌說道:“娘娘,蘇姑娘最終的目的,恐怕是入宮。”
林德妃聞言,面色絲毫未變,一個宮婢都能猜出的事兒,她會不知道?
不過是默許罷了:“太醫今天說,父親的身體已經好了起來,不管她想要做什麼,本宮欠她一條命,這是毋庸置疑的。她要進宮,就進吧,反正本宮無嗣,又不求陛下那等冷情之人的寵愛,既如此,進與不進,本宮不在乎。”
紅霞聽此言,當即不敢再說什麼,只是暗地裡嘆了一口氣。
的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