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翰林面對面,誰也不認識誰。
忽然,堂外空中傳來一陣巨大的破空之聲,似乎是什麼巨大的東西在快速的飛行。
“你們快來看。”馮不凡叫道。
吳天和江小貝連忙跳了出去,只見天上竟然是七人在御劍飛行,中陣七人。
他們七人中一人當先,其餘六人分成兩排,分左右緊隨在第一人身後,七人彷彿是南飛的大雁那般,在碧雲山上不停的盤旋著。
“這是做什麼?”吳天奇道。
“我聽說中陣七人最近在練習什麼御劍雁行。如此看來是一種御劍飛行的陣法,這樣為首一人需使出全力衝破空氣,而後面六人只需很小的內法便可飛行。”江小貝道。
“如果為首一人內法不足之時如何?”馮不凡道。
“不足之時,應當是換位吧。”江小貝正說著,忽見頭頂雁形陣位置一變,原來打頭的騰飛退到了後面,而後面的薛不才頂到了前面。
“果然如此,甚妙。”馮不凡道,“以我看來,這七人不似是組成了一隊大雁,而像是組成了一柄劍。”
“劍。”吳天看著天上的七人心中默道,吳塵飛師伯曾說過意驅氣,氣御劍,招為虛,氣為實。我若將自己當作一柄劍,手中劍為鋒,自己身體為柄,然後以法御劍,是否能節省內法、速度更快呢?吳天想著,拿出天愁殘劍舉在頭頂,心中默默把自己想成一柄劍,然後內法運轉。
“師叔祖,你在幹什麼?”馮不凡道。
“噤聲。”江小貝道。
片刻之後,吳天手中天愁劍芒輕吐,整個人拔地而起,直追中陣的雁行陣,不久便與雁行陣並駕齊驅,在碧雲山上空繞圈飛行。
中陣七人雖然在外稱吳天為陣首,其實除徐若琪外個個對他不服。而他們的雁行陣便是為能夠飛的更久、更快而專門設計的陣法,相比之下每人可以輪流休息,比起一人來不知省力多少。此時正當秦弄玉打頭,於是他將內法催至頂峰,將雁行陣飛到最快。
旁邊的吳天一時興起,也是想試試他所想的意驅氣、氣御劍和把自己當成一柄劍的法子到底能飛多久,於是再提一口氣,竟有反超雁行陣的意思。
片刻之後雁行陣中秦弄玉內法已衰,換至後方,薛不才頂到了前面。
開陽堂前,司馬空與徐正甫背手望天,看著天上的八人,兩人都笑了。
“如此一來,上面的八人較上了勁兒,反而更能檢驗雁行陣的功效了。”徐正甫笑道。
“不錯,自那姓黃的姑娘走後,吳天專心習武,又大有長進呀。聽咱們江小前輩說他竟自創出了一招怒劍式,威力頗大。”
“但願如此。但別象令兄和吳塵飛那樣,兩個武痴,一個為練劍法,居然甘人魔道,另一個與世隔絕、又太過於內向,終於碌碌無為。”
司馬空點點頭,嘆氣道:“只怕他成不了武痴,而是情痴。”
兩人沉默一會兒,司馬空道:“師兄,約摸他們還能飛一兩個時辰,咱們進屋品茶下棋如何?”
“我正有此意。”
102回 北方異象
兩個時辰後,司馬空與徐正甫兩盤圍棋結束,一勝一負,堂外破空之聲絲毫沒有減弱。司馬空叫進一個弟子問道:“現在誰在前面?”
那弟子揉著脖子道:“大部分時間是吳陣首在前面,只有騰飛師兄、薛不才師兄領頭之時,才能超過吳陣首。過了這麼長時間,看上去他們還沒有疲憊之意。”
司馬空揮手讓弟子走開。
“師兄,再來一盤,以決勝負?”
“好。”兩人收好棋子,擺好座子,司馬空先行。
天權堂外,馮不凡正揉著脖子。抬了兩個時辰的頭,饒是武林高手脖子也會痠痛的。他轉過頭來,發現江小貝不知何時取了一把長條椅子,躺在上面看著天上。
“師弟你在做什麼?”馮不凡氣道。
“我?你脖子酸吧,我的沒事。”江小貝笑道。
徐正甫和司馬空的第三盤棋是一盤細棋,等下成和棋之時,已過了一個半時辰。
“師兄,你總是讓著我。”司馬空笑道。
“那裡,是咱們旗鼓相當。”徐正甫道,“天上的八位也該累了,咱們出去看看吧。”
兩人說著出了開陽堂,舉頭望天。
雁行陣的速度已大不如前,內法稍差的徐若琪已不敢領頭。吳天雖然速度也降了下來,但卻不似雁行陣那樣疲態盡現。而且吳天還在空中不停的變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