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陽匯說:“可是你根本沒動什麼,就是紮了幾根針而已!”
大夫說:“為了扎這幾根針,我可練了二十年,他體內真氣,如果不是我,天下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化解!”陽匯說:“你說什麼?你如果只是想要點錢,可以早說,我就給你就是了,可是你這樣,你……佟大哥好不了,我就,我……”
大夫問:“你要幹什麼?”陽匯說:“他如果死了,……”那句“我也不活了”,正要說出,卻忽然想:如果這樣豈不是和那些俗世之中的女子一樣,斷然不可!便說:“我會找你算帳。”大夫笑說:“算什麼帳,我不收錢。”陽匯說:“我……”獨孤雲說:“大夫,你要是不會治病,就不該來啊。”
大夫輕輕捋了一下山羊鬍須,一不小心,鬍鬚就掉到地上,陽匯說:“你,你是冒充的?”一劍刺去,那大夫身形一轉,飄然出了廟外,說:“他一個時辰之內,一定可以復原,要不是我,他這一輩子都沒辦法除去體內的真氣,你還要恩將仇報!”
陽匯看看毫無聲息的佟澤,說:“你這個騙子!”大夫說:“我有什麼辦法,他現在的確是沒有了呼吸,沒有了一切生機,那是因為我已經施針把他殺死了。”陽匯長劍一指,說:“什麼?你!”
大夫說:“真是拿你沒辦法,這是唯一的方法,他死了之後,體內就不會有那股囂張跋扈,控制他一切的真氣了!”陽匯心裡忽然亂了起來,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計劃。她抖開長劍,使出“荷花劍法”,這劍法清新淡雅,本來獨具一格,但她此時心境大亂,根本無心施展,大夫身子只閃了一下,就輕輕閃開了,說:“陽姑娘,陽宗主,這位大哥都相信我,你也相信我吧。我保證,不到一個時辰,他就會恢復。我不會走,我絕不會治錯的。我需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
陽匯根本聽不進去,忽然一道白影飛來,那白影手上輕輕一抖,一股清風向陽匯面上拂來,陽匯覺得一股怡人心田的輕氣飄來,心裡不覺竟然忘記了許多煩惱。
大夫說道:“‘雪狐妖氣’,你是……冰珀宮的妖女!”那白影飄然落下地來,只見她面色如玉,眼波如煙,雲如衣裳,花比容顏,宛若嫦姑入世,玄女謫凡。
那大夫說道:“你就是冰珀宮主冰雪,殺人如麻,玩弄男人就象吃飯一樣尋常,……你來幹什麼?”那人說:“我,我不是……我來請神醫為家母治病,我找了好久,終於打聽到您在這裡。……”說完跪下道:“杜神醫,請您一定救家母於苦難之中,我……我願答應神醫的任何條件!”
陽匯心想:江湖上傳言,冰珀宮的人妖媚得很,剛才她那股真氣,雖然勸住了架,但是我感到一陣心猿意馬。原來她這清純如雪的樣子,是假的,原來她是個妖女!
獨孤雲眼睛一直看著那白衣女子,他心裡想:要是她這樣跪著求我,我就是自殺,也說不定會毫不猶豫的!
大夫說:“我不會給邪派中人治病的,你記著,咱們正邪誓不兩立,你不用跪了,我也不是神醫。”那白衣女子說:“杜神醫,如果您不答應,我就一直求您,直到您答應……”大夫拂袖說:“不可能,我對邪派從來心存記恨,就是你們這些人,製造了人世間的種種不公,如果不是你們,天下有了我天醫派,就萬事太平了。你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陽匯心想:這人就是天醫派的傳人?天醫派只有一個杜秋月,那是個妙齡女子才對,她剛才鬍子掉了,原來她是女扮男裝,她的聲音學得真像。可憐剛才我錯怪了他,原來佟大哥已經知道了,怪不得他不說藥方,因為他也不知道用什麼藥,只是為何杜秋月一見那亂七八糟的文字,就會主動前來呢?
白衣女子抬起頭來,說:“如果神醫救了家母,小女子願意一輩子為奴為婢,為神醫效犬馬之勞!”
杜秋月說:“不必了。你們的話,能算數嗎?江湖上的道義和規則,就是你們毀壞的,我一直巴不得你們全部死絕,要我救你們,比登天還難!”
忽然聽到龍濤的聲音笑說:“雪兒,你騙我,咱們一起找杜神醫,豈不是更好?”白衣女子低頭說:“公子認錯人了!”龍濤說:“是嗎?我打聽到了神醫的下落,馬上通知你,我一直不出面,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冰雪,果然,你是。”
白衣女子說:“不管我是什麼人,我不想見到你。”
龍濤笑了一笑,說:“你是在惱我沒有找到杜神醫罷了,我不是給你找到了嗎?我一打聽到訊息,救趕快派人通知你,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找到杜神醫,我的功勞最大嗎?”白衣女子說:“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