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後續鮮血供應又完全失去爭鬥之心的血嬰明顯被醜醜的氣勢壓制,它尖叫著不斷反擊,然而還是躲不開醜醜瘋狂的攻擊。
不斷被醜醜“扒皮”!
雙拳頭大小的第二血嬰又被醜醜扒了數次血皮,每扒開一次,都會噴出大量濃濃血汙,身體變小,面板的顏色也漸漸變淡。
“求求你……求求你木皇大人……留小的一命吧……”
已經淡得幾乎透明的血嬰只剩半個巴掌大小,不過依然四肢五官皆在,臉上露出悽楚的表情,開始低聲下氣地求醜醜放它一馬。
“您大人有大量,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小植物,飲血不強行晉升什麼的,都是我那魔王主人的意思……您懂的,像我們這種忠心的植系幻獸,是絕對不會反抗主人的意念的。”
“放我一命吧,我們都是同族,這世上雄性木皇太少了,您可一定要放我一條生路啊!”
血嬰木皇求得悽楚,字字肯切低微,要是心軟一點人恐怕真的要被它喚起惻隱之心,與之前的強橫囂張完全不一樣。妖嬈以為一貫善良的醜醜此時會咬著手指回頭以目光訊問她的意思。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醜醜突然在此時滴下了一滴口水……
而後毫不猶豫地將手指插入了正在苦苦哀求的血嬰木皇眉頭,吧唧一聲從它眉頭裡摳出了一枚蠶豆大小的植系幻獸魔核。
一本正經又讓人**地說道:
“可是我想吃了你。”
這一驚變就連妖嬈都沒有反應過來,原來醜醜之前那麼鄭重地乞求自己不要召喚小白或者炎凰那種殺傷力極驚人的獸神降臨,就是為了不讓小白與炎凰野蠻地直接把血嬰的魔核燒個一乾二淨。
他像一個挑剔的食客,先一層一層扒掉血嬰身外那些腥氣十足的血皮,而後在妖嬈大腦當機的情況下,像吃糖豆豆一樣咔嚓咔嚓地把血嬰的魔核給咬了吞了!
那大刺刺的模樣,彷彿一開始就把對手當成開胃小菜。
“呃……”吞了血嬰魔核之後,醜醜打著滿意的飽嗝對著妖嬈純良地一笑。
那一臉無辜的笑容頓時引得妖嬈腋下傷口更是疼痛……
我圈圈你個叉叉!本姑娘這麼艱難地戰鬥,就是為了找糖豆給你塞牙?
妖嬈頓時鬱悶地抽搐著臉頰。
眾人都只知道帝嵐是個吃貨,可是他們都沒有發現醜醜才是一位遠遠凌駕於帝嵐之上的“吃帝”般的存在……不是因為他能吃,而是因為他幾乎什麼都吃,特別是越怪越吃,什麼縛人的幻器,殺人的毒液,巨樹的晶核……這次又是半妖半魔的血嬰的魔核。
妖嬈此時特別想問醜醜特別煞風景的一句:“你這傢伙為毛不拉肚子哇?”
不過就在那血嬰失去魔核生機消之際,它的身體立即失去靈氣,瞬間枯萎成為一團不透明的木頭疙瘩。“啪嗒”一聲從高空落下,而後在堅硬的地面上摔了個粉身碎骨。
咔嚓……咔嚓……
方圓百里內的透明手狀草頭像是被一種莫名的毒素侵染,頃刻之間**倒伏,像是急速失水一樣立即捲曲著葉片焦黑於塵土之間!
渾身是傷的魔王木訥地站在半空中,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與妖嬈一搏,但是無奈早已經消耗盡了自己身體內的最後一絲力量。
無論是天人二衰還是天人一百衰……只要身體內靈氣空虛,就如被拔了牙縛了爪的野獸一樣,再也沒有蹦躂的本事。
所以只不過幾個過手,他就被還有餘力尚存的妖嬈直接擰斷了脖子。
妖嬈站在天空中粗粗地喘氣,神識像是篩豆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掠過腳下死滅之地的每一寸草泥。
這些是攻打天門宗的先頭部隊,此時已經完全葬送在她一人的手中。
為此她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身體靈氣接近空虛,右手帶傷還需一日完全恢復。
是勝利嗎?
妖嬈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煩躁。
她本以為自己為孔方師兄報了血仇之後卻立即驅散心底那抹鬱悶的情緒,可是出乎她預料地……她焦躁的心情不因此而平靜,反而更加混亂起來。
殺戮……
她早看透這場人魔歷時千萬年的大戰,根本無從追溯誰對誰錯,也許魔族先入侵初元是錯,但千萬年前魔族大地的荒蕪似乎又與遠古之前的人族修士脫不了干係。
就像噬魂槍一樣,在遠古魔族手中時屠人,在她手上又興奮地屠魔。
殺戮已經沒有理由,只不過是千萬年前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