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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員說:“這還用問,調戲婦女就是……”

賈指導員卡住了。他對旁邊的池副指說:“你跟她說。”池副指雖說讀過師範,可也覺得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琢磨了一會兒,池副指說道:“這一條原本來是‘洗澡避女人’,後來改成不準調戲婦女,調戲兩個字……”池副指掏出隨身攜帶的新華字典,找到了,念道:“用*的語言和動作進行戲弄,主要指對女性。”

“我算不算女性?”

“你當然算女性,你要不算女性這天底下就沒有女性了。”池副指證人一樣的講。

趙月季滿意的點點頭,說:“好,這樣問題就基本落實了,你們的羅司務長不光是洗澡不避女人,而且最喜歡看女人洗澡,語言和動作都成問題。先說語言,有天他出了個謎語要我猜:和尚來敲鐘,撞開一個洞,進去明晃晃,出來一頭膿。你們誰猜得出來?”

大家一聽,七嘴八舌地猜。這個說是“打拳”,那個說是“刷牙”,還有說是“引體向上”。幾個有經驗的倒是猜出個大概了,又不方便說,只好在那兒滿臉壞笑。最糊塗的是賈指導員,讓那個“謎語”憋得滿頭是汗。後來有人在他耳朵邊上嚼了幾句,賈指導員臉上刷地就變色了。

趙月季趁熱打鐵:“再說動作。那狗日的逢個地方就要跟俺戰鬥一回,炕上是陣地戰,林子裡是游擊戰,草垛是麻雀戰,防空洞是地道戰,最不該那天把俺放到牛背上,要來一場運動戰……”

都聽得入迷。賈指導員大吼一聲——眼看就要全軍覆滅了! 。。

2。避難

司務長羅紅旗回來後,聽說趙月季來了,面色立時變得死青。他找到三連長,火急地說:“連長,你得給我換個地方,我一個人住不安全。”羅司務長在連裡管財務,一直享受單間宿舍的待遇,這會兒卻主動要求找人合夥兒。

三連長看他六神無主,就說:“看你這副窩囊相,一個女人也嚇成這樣?你到底跟她怎麼了?聽她話裡的意思,你已經把她做成熟飯了,吃完了又要甩人家。”

羅紅旗一勁兒地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跟她一清二白的!我連她手都沒摸過。”三連長冷笑:“你他媽的說到天黑我也不信,兩人談了好幾年戀愛沒摸過手,你有病還是她有病?”羅紅旗只得承認,摸是摸過了,見也見過了,但是絕對沒有辦過。三連長不肯信,就憑你那覺悟,能老實得了嗎?羅紅旗急了,指天發誓地說,我要是把她辦了,叫我出門遭雷劈!參軍入黨提幹受教育這麼多年,要幹下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怎麼對得起老人家?對得起黨中央?對得起中央軍委?對得起江青同志?……

羅紅旗一口氣還要往下說,三連長說你打住吧打住吧,再說就到阿爾巴尼亞了。三連長要他把財務先交代給上士車舉人代理,然後搬到飼養班去躲幾天得了,其他事情等趙月季走了再說。羅紅旗連連說:“謝謝三連長,謝謝三連長,這下可得救了。”又說趙月季這女人可是厲害,發起狠來動刀子的心都有。三連長聽得不耐煩,讓他趕緊去找車舉人交接工作。

羅紅旗住進飼養班,心裡稍稍有些安穩了。終究離那女人遠了一些,眼不見為淨,且這裡人多勢眾,諒她也不敢把事情做到哪裡去。不過情況很快又有了變化,趙月季自己找到村幹部換了一間民房,跟飼養班幾乎斜對門。這個局面對趙月季很有利,她心裡說,好你個羅紅旗,看你這杆破旗能打多久。

兵臨城下,羅紅旗的臉又苦喪起來了,吃不下睡不著。顧班長安慰他說:“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不過一天見幾次面,你跟她打打招呼,事情就過去了。”羅紅旗說:“你說得容易!我可是吃過虧的人,等著看吧,事情說來就來了。”

每到夜間,羅紅旗一次次爬起來吃安眠藥。他旁邊睡的是李煜。李煜入伍前是城鎮人口,他爹在縣城裡支個攤修理鋼筆,所以李煜從小缺乏勞動,人長得精瘦。誰給他出了個偏方,吃避孕藥能使身子壯起來,他搞到一瓶,一天三次,一次兩片,這樣堅持了整整兩個月。一邊吃著避孕藥,一邊經常到炊事班的磅秤上過磅,總是不見效果。

羅紅旗心裡有事情堵著,見不得格外的東西,一看見李煜吃避孕藥就煩。這天忍不住對李煜說:“李煜,你吃點什麼不好偏要吃避孕藥,就不怕將來斷子絕孫?”李煜說:“斷子絕孫我不怕,我就怕這種乾巴巴的樣子,別人瞧著難受,自己也洩氣。”李煜死了心地吃避孕藥,非要吃出個名堂來。羅紅旗拿他沒辦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吃。

上士車舉人隔天就去村口的集市割肉買菜,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