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完出來,拓跋越已在廳子裡等候多時,他不耐地皺眉道:“怎麼像個女人一樣,出來見人要梳妝打扮麼?”
傅譽畢竟臉皮沒厚到最大程度,臉上微紅,咳了一聲道:“才剛見過面,有什麼事?”
拓跋越冷哼了一聲,其實他還在在意傅譽之前壞他好事的事,更讓他可氣的是,他派人跟著傅九,傅九自進華春堂後就沒出來,再讓人進去搜,早已不見人影,眼睜睜看他消失,再又無影蹤,真正是讓人氣得牙癢癢地。
他把一個帕子拿出來攤到桌上,裡面包著一根藍汪汪的針,“聽說之前宮裡的兩個嬤嬤就是被這種毒針殺死,當時三弟媳在場,我想問問當時的情形。”
傅譽聽得臉上一陣古怪,大有悶笑出聲之勢,他娘子現在已經累趴了,哪有時間出來見你這個斷袖?同時,他心裡一股獨自佔有美好的驕傲感油然而生,金屋藏嬌,九雅已經是他的,以後誰都別想來打主意。
他清了清嗓子,“這事不用問我家娘子,這種毒針我熟悉得很,曾經在候府出現過多次,有一次大哥也中過一針,差點就沒命,怎麼啦?難道太子府也有這種毒針的出現?”
他裝作一臉驚訝,其實內裡非常不贊同九雅這一著,傅長亭的事,不見得有他們的介入就有進展,反正他已經設了套,傅長亭總是要入套的,這麼急幹什麼?
“是麼?在候府居然還殺了多人,為什麼沒聽你們報官?這等事豈能包瞞?”
“開始是死了幾個家奴,都沒以為然,誰料到後來連主子都敢殺,好在救治得當,沒出人命,而那人身手極高,來無影去無蹤,確實很難追查,便罷了。”
拓跋越沉吟了一下,“這殺手究竟是有何意圖?昨晚這針是射向我爹的一個侍衛,那時候正是你們兩人說話之時,他出現在那裡,分明是想偷聽對話,難道……”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敢殺宮裡的嬤嬤和傅清言,難道是睿王派來的人?
傅譽笑道:“這毒針出現的頻率很高,如果姐夫有心,倒可以著人多打聽一下,看下次出現在哪裡,說不定還能摸到一些脈絡。”
拓跋越點了下頭,“如今也只有這樣等著了。”
九雅醒來的時候,傅譽已經出門,她先是安排了雨蝶拿點補品給春梅送去,同時教她說了幾句話,雨蝶便去了。這時候裴媽媽帶著小詩進來道:“少奶奶,小詩在外面打聽到了雪晴的事。”
九雅一振,看向小詩道:“那邊什麼情況?”
小詩口齒伶俐道:“聽說三姑娘昨晚在太子府失蹤了,三夫人在太子府找了她幾圈都沒找到,等到找到她的時候,三夫人還打了她,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反正昨晚整個攬月居都是雪晴的哭聲,估計是被三老爺打了重的。”
九雅凝眉道:“有沒有聽到是什麼事?”
小詩搖頭,“已經很仔細打聽了,那邊院子裡的嘴巴都緊得很,沒打聽出來。”
九雅尋思著,雪晴究竟和拓跋野發生到什麼地步了。
等得一會雨蝶就從春梅那邊回來了,她笑著過來小聲彙報道:“已經照少***吩咐給她提了個醒,她說她早懷疑是二奶奶乾的,那樣子是恨得牙癢癢的,估計不會安分,會惹出什麼事來。”
九雅一笑,“沒事就過去給她多鼓鼓勁,別讓她懈氣,有需要的地方就幫一下,像給她出氣一樣。”
雨蝶點頭道:“奴婢自會那樣,這事就不勞少奶奶費心。”
九雅低頭翻醫書,想起傅譽的毒,她如哽在喉,這些外部的事她都一步一步在佈置著,那傅譽的毒,她至今除了殘香的線索,完全無法得知其脈胳。手上幾本醫書幾乎已經翻遍,都沒曾找到殘香與何種藥物氣味相混能變成媚藥的記載。看來,手上的醫書不夠,得託傅譽向外部太醫院去借。
過得兩天,傅譽果然手捧了幾本藥典過來,她放下一切事都靜心翻閱著,結果,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在一本藥典上找到關於殘香介紹極少的一句話,大意是殘香本無毒,但氣味極易混雜,古有人曾以殘香之香味和以一種薰香的香味助人入眠,治癒失眠症。她不由拿著這句話左右尋思,難道是說殘香容易與別的香味混合成另一種對人體有影響的藥物?
而傅譽身上中的毒已入血脈,不存在還有什麼香味,那殘香又如何與之混合變成媚藥?
若說是外部香味,更不可能,因為她與他同樣呆在屋子裡,是完全沒有反應,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在尋思之餘,自然不忘讓寒子鴉再把毒針引向那間最大叫聚寶樓的珠寶店,寒子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