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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蹦亍!�

「他太野,不適合。」

「再野的小馬,朕也要馴服了他!」

太平不語。

「他武功不錯,定是恃著這一點,不服管教。能不能把他武功都廢了去?」

???!!!

「皇上說他像小豹子……」

「是啊。」

「一頭沒有尖牙利爪的小豹子還有什麼意思。」

「也是。朕手底下的漂亮孩子多得是,就沒一個及得上他這麼有趣的。以往剛性兒的也有幾個,調教幾次以後,還不都乖乖地成了繞指柔,偏他這麼犟。」停了一會,皇上又問:「他這內傷,什麼時候能好?」

「一個月之內是好不了的。此後能否完全恢復,還不一定。」

「那你盡心地治,務必要他快快好了起來。」

「皇上,他這內傷,經不起激動,只要再有一次像那天似的,命就不保了。」

「……」皇上半晌無語,拂袖去了。

嘿,皇上也拿我沒法……又陷入了昏昏沉沉之中。

等蕭同能夠下床走動,真的已是一個月之後了。

已是寒冬臘月末,萬千人家,都在準備著過年。

自從醒了之後,蕭同便被送到太平這個小院中來養傷,太平常常不在,院中一人也無,一物也無,光禿禿的地面,四下裡圍牆高聳,抬頭只能看到頭頂這一小片四角的天空。蕭同覺得自己像井底的青蛙,不過它看到的天是圓的,他看到的則是方的。而真實的天空,卻既不是圓的也不是方的,而是遼闊無垠的……

皇上派人送來了不少過年的東西,還特意送來了各式新奇的煙花爆竹,卻仍是不許家人來看蕭同。只有個小太監每日送三餐和藥進來,卻不許同他說話。

如果皇上想透過這種辦法磨蕭同的性子,還真是很有效,他這人最愛熱鬧,平日裡找人打架、喝酒、吵吵鬧鬧,多麼快活,像這樣悶死人的日子,叫他怎麼忍得下去!

最可恨的還是太平,蕭同傷重不能動時他天天守著蕭同,運氣通經,按摩穴道,自從蕭同能夠自由行動,他就整日裡不在,晚上很晚才回來,自去旁邊屋子睡覺,有時甚至整夜不歸,似乎這個人不必吃飯睡覺都能活一樣。

真是個怪人!蕭同第一百零一次地感嘆。

君子不計小人過,蕭同大人大量,慢慢也就不恨他了,恨人多累啊,有那功夫還不如練練刀法。身邊無刀,蕭同拆了一條桌腿勉強用用,想人家太平細細的梅枝都能當成劍來使,蕭同這桌腿練好了,只怕也是武林一絕。

正揮舞間,眼角瞥見院門外人影一閃,進來一個小太監。

蕭同以為是每日裡來的小順子,也不以為意,再練一會,轉過身來,卻見那小太監直直地望著他,眉清目秀,身材修長,卻不是小悠是誰?

蕭同大叫一聲,撲過去抱住他,心中歡喜得猶如要炸開來一般,連日來所受的委屈煩惱拋到了九霄雲外,頭暈暈的,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等回過神來,已被小悠帶進屋裡放在了床上。

床上?

蕭同搖了一下頭,才明白原來剛才竟歡喜得暈倒了,在小悠面前這樣丟臉,真是面子上掛不住,難得厚厚的臉皮居然紅透了。卻見小悠清澈的鳳眼中淚光瑩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連忙安慰他:「哎,好端端的哭什麼?上次我笑話你哭,被你弄暈了過去,這次是我自己暈在前頭,你可別不好意思,非要賠我幾滴眼淚啊。」

「小同——」

「嗯?」

「你沒事就好。」

「當然,蕭同能有什麼事?」

小悠狠狠地白了蕭同一眼,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啊,蕭同恍然大悟,對,他在宮裡有線人——那,那不是他被、被……的事他也知道了?蕭同一時氣急攻心,內息一岔,劇烈地咳嗽起來,小悠忙手撫住他前心,緩緩送了內力幫蕭同調勻氣息。

蕭同心中怨憤,怎麼搞的,這一次傷得如此狼狽,比當日闖宮時受的傷還難好。

「別急,內傷比不得外傷,最是難愈,一定要靜心調理才是。」

聽著他清亮依舊的聲音,關心肯切的話語,蕭同的心平靜下來,小悠說的總是沒錯,內傷最重要的是心靜療養,像他這樣一時發狠一時慎怒,總也好不了,不正中了皇上的下懷,把他困在宮裡了嗎?對,身體是最重要的本錢,有命有一切,先養好再說!

蕭同精神一振,爬起身來,抓住小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