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點點頭。“哥哥好像受傷了,但是應該沒有大礙。”
“你說他能平安出來嗎?”葛平秋問。
如願又落下淚來,搖搖頭。“我不知道。”
葛平秋輕輕地握住瞭如願的手,此刻她需要一點力量,需要一點支援。兩個女人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安靜地坐在警車裡,等待著最終的結局。
便利店的窗子都用報紙和海報遮住,狙擊手更加沒有辦法。其中一個質又走到門邊,從門縫裡扔了一張紙出來。
紙上寫著:“叫顧向陽進來,不準帶武器,我會釋放另外三名人質。”
“隊長,讓我進去吧。我能夠保護自己。”
“你怎麼保護自己?他手上武器,他跟你有仇,他現在知道自己無論可走,讓你進去是叫你跟他陪葬的!”
“他不會殺我的,如果他要殺我,早就殺了,他又不是沒有過這個機會。他答應過她妹妹放過我,不會食言,讓我進去吧,這樣僵持下去也沒有意義,人質的安全最重要。”
“好吧……”隊長終於同意,“戴著耳機,聽指揮,有任何危險立刻就要扯出來。”
“我知道。”
顧向陽準備好一切,交出了武器,慢慢往便利店裡走。
便利店的門開啟,他舉著雙手,慢慢地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顧向陽才適應裡面昏暗的環境,剩下的三個人質是一家三口,母女都被綁住了手腳,鎖在收銀臺旁邊的貨架下,父親走過來,低聲說:“他讓我檢查你有沒有拿武器,對不起。”
“沒幹系。”
父親仔仔細細地搜查著顧向陽衣服,又道:“他說要把大衣脫下來。”
顧向陽脫下大衣,轉了一個圈,他沒有帶武器,也不敢冒這個險。
人質點點頭,又退到一邊說:“他在裡邊,收銀臺後面,他讓你手抱著腦袋走過去。”
顧向陽雙手放在腦袋後,慢慢地往裡走,走到收銀臺旁,他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去。
槍口對準了他,木如夜坐在地上,腹部用繃帶隨意地綁著,一看就是自己處理的,襯衣上,手上,身上都是血汙。
木如夜看著有些虛弱,臉色蒼白,可是臉色那狂妄和自負的樣子絲毫沒有改變,他揚起嘴角,笑得不可一世。
“你膽子很大。”木如夜說。
“你說我進來就釋放人質的。”
“我只說我你來了我會釋放人質,但是我沒有說立即放人。”木如夜狡黠地笑起來,問:“帶武器了嗎?”
“沒有。”
木如夜點點頭,伸出腳把面前的椅子踢到顧向陽面前道:“坐吧。”
“不檢查一下我有沒有帶槍嗎?”顧向陽問。
“信你。”
顧向陽坐了下來,暗自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想著解救人質的辦法。
木如夜看到他的耳朵,冷笑道:“還帶著家長一起進來的啊,這一回你的領導是怎麼指揮你的?你準備用什麼方法把我騙到窗邊擊斃我?”
顧向陽取出耳塞,扔到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很好,既然你也有誠意,我也要表示一下是不是?”木如夜拿槍對著那個爸爸說道:“你可以選擇一個帶出去。”
“她們兩個走,我留下。”父親說。
“要麼你帶一個走,要麼都別走了,我不跟人講條件。”
“帶一個人走吧。”顧向陽緊緊盯著木如夜,對那位父親說:“你放心,你們一家人肯定會團圓的。”
父親選擇了女兒,兩個人離開,便利店裡又安靜下來,那位一直在哭哭啼啼的母親也不流淚了,似乎是了結了心事,閉著眼睛靠在那裡一動不動。
木如夜咳了咳,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傷口,臉色越加蒼白。
“你需要治療。”顧向陽說:“投降吧,你知道再繼續僵持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知道我需要什麼。”木如夜拿槍指著顧向陽,笑著說:“我現在不需要治療,我想跟我的老朋友好好聊一聊。”
“好,你想要聊什麼?”
木如夜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那是狼五的項鍊。
“這東西你還記得吧?”
“記得。”顧向陽
“我一直都想當面問問你,背叛自己的兄弟,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是警察,從一開始抓你們就是我的工作,我的職責。”
“我明白了,在你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