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雞回來,關在陽臺上,給它喂清水。
討厭的阿蒙見了蘆花雞象瘋了一樣,不停地區侵犯它,蘆花雞也不甘示弱,奮起反抗,把阿蒙啄得滿地是毛。
我只得把阿蒙栓在屋裡,陽臺上只喝清水的蘆花雞有點萎靡不振,我也挺於心不忍的。
三天過去了,週六早上,海叔還沒來電話告訴我方法,快遞員卻來敲門送快遞了。拆開一看是一小包染成紅色的米,還有一道符咒。我展開符咒看,符文中夾雜著一個陌生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不知道什麼意思。
我正在琢磨的時候,海叔打電話來了,他說:“小魏,東西收到了沒有?”
我說收到了,是一小袋紅米和一張符咒。
海叔說:“今天就可以行動了,你把符咒黏在母雞身上,帶上那袋紅米,天黑後再去那個水庫,先把紅米撒在水面上,等看到水面翻滾的時候,你把母雞放下去。有什麼情況馬上告訴我。”
我把海叔的話一一記在心裡,等天一擦黑,我就把貼著符咒的蘆花母雞裝進麻袋,打車去了東湖水庫。到了水庫邊上,一看還有幾個釣魚的人沒走,我心想糟了,這下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這釣魚的人是三男一女,估計是白天就在這裡釣了,看他們的桶裡收穫頗豐。現在天已經黑了,還戀戀不捨。
兩個男的在看杆,另外一男一女可能是小情侶,遠遠地坐在水邊,邊聊天邊玩著水。
我抱著母雞沒法行動,只得焦急地望著他們,希望他們快點收杆回去。
看杆的人看到有魚上鉤了,興奮地邊收杆邊喊,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突然“啊”地一下,坐在水邊的女生傳來一聲吼叫聲,半個身子已經滑到了水裡,旁邊的男生抓住女生的手拼命往上拉,但看得出非常吃力,女生還在一點一點往下滑。那邊兩個釣魚的男生也扔下收了一半的魚竿,跑過來一起幫忙拉女生,這才把女生拖上來。
看這個女生長得非常瘦弱,可竟然要三個男生才能把她拖上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那女生上岸後,顯得驚魂未定,嚶嚶地哭泣著。她一旁的男朋友也是臉色發青,受到了驚嚇。
幫忙的男生問:“剛才怎麼回事?”
女生的男朋友說:“不知道啊!剛才聽你們喊有魚上鉤了,我就站起來往你們那邊看,她就滑到水裡去了。我趕緊拉她,可沒想到死沉死沉的,差點就拉不住!”
幫忙的男生說:“是啊,我們三個一起用力,才把她拉上來,看她的份量九十斤到頂了吧/?沒理由啊!”
這時,女生停住了哭泣,開口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滑下去了,下半身入水後,我的小腿就被什麼緊緊拽著往下拉,力道很大,到現在腿還疼呢!”
說罷她捲起褲腿,露出潔白的腳踝。
那三個男生一看,驚呼起來:“啊?怎麼會手指印?”
“是啊,這麼青紫,抓的力道不小!”
“趕緊走吧!這裡太可怕了!”
這四個年輕人迅速收拾漁具,攙扶著女生,跌跌撞撞就離開了。
我看看四周不再有人,就抱著母雞走上前去,遵照海叔的吩咐,把那袋紅米先撒在水面上,剛開始魚兒競相啄食,再過一會兒,水面真的開始翻滾起來,彷彿開水沸騰了一樣。我不敢怠慢,趕緊把母雞放下水,只見那母雞在水面上撲騰幾下,瞬間沉入水底,就象被一隻無形的手拽下去一樣。
我連忙離開水庫,到大路上給海叔打電話彙報剛才的情況,海叔說水鬼已經收了母雞,估摸著此計成功了。
我問:“海叔,你那符咒上好像有人名和八字,是誰的?”
海叔淡定地說:“哦,那是我借了一個死人的名字和八字,用來騙水鬼的。”
我心想,這也行啊?海叔的辦法可真多。
海叔讓我趕緊回家,不要在多留。我也感覺有點冷,馬上回蓮花公寓熱水沖澡,然後上床看書。
於芬芳的兩大麻煩現在已經解決了一個,接下來就是小蓮的事情了。雖然知道了小蓮和林媚的糾葛,但如何超度小蓮還是個難題,因為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冤仇未了。
我看著書,感到有些頭暈,就早早睡下了,睡到半夜醒來,感到身上發冷,摸摸額頭,好像燒得厲害,起來喝了點誰,忍到天亮,燒還是沒退。
表哥不在,我只好邁著虛弱的步伐,去樓下藥店買感冒退燒藥。週日睡了一天,吃了點泡麵,到了週一早上,我還是覺得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