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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桌,彼此都有那麼點意思吧?後來也沒說破。他人其實很不錯,平時雖然對老婆千依百順,可是救她外甥女時,還是頂著老婆出了不少錢。”

我心裡一動。問老闆娘:“他妹妹一家也在南潯嗎?”

老闆娘說:“是在北京的。”

我陡然明白了,便說:“他的外甥女是不是叫左丹?”

老闆娘訝異道:“對啊,你怎麼會認識丹丹?”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煙雨閣就是左丹的外婆家,我已經住在她家了,為什麼她還讓我去找藍心呢?而藍心對此卻一點不知情啊!

這天下午,春光明媚,我在古鎮上看劇組拍了一場戲後,出來遛噠。走到泰安橋附近,看到有個人在牆角支了個畫攤。但沒有人光顧,他正眯著眼睛在打盹。

我一看此人頭髮披肩,便認出了他,他就是那天夜裡在十字路口燒紙的人!

我走近看,原來他給顧客畫的不是一般的肖像,而是死人鉛照。在江南一帶的古鎮上至今還保留著這麼一種習俗。老人死後,須得用炭筆畫遺照供奉。古時是因為沒有照片,老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便找畫師給畫一張慈容,解放後破四舊,連帶鉛照也給破除了,到了八十年代,鉛照就開始興起,不過現在畫鉛照不用對著人畫,而是對著老人的照片放大著畫就行了。

眼前這個畫師就是做這行當的,他在牆上掛了一串作品,都是各式各樣的老人,看去��幕擰�

我站在他面前,輕輕咳了一聲,他便睜開了眼。

他可能沒認出我來,以為是生意來了,便說:“鉛照一百塊一張,全鎮價錢最公道,一天可取。”

我說:“你這畫好簡單,要是我來畫,半個小時就能完工。”

那人聽我這麼說,警惕地問:“你也會畫?”

我說:“這不就是工筆碳繪嗎?有什麼難的?看來錢挺好賺。”

那人生氣地說:“你年紀輕輕的,什麼錢不好賺?可別再來搶老人家的生意了,我們餬口飯吃不容易的。再說又不是每天都死人,生意不好做。”

我笑了:“您放心吧,我不是來搶生意的。那天在鎮西十字路口燒紙的人是你吧?”

他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你看見我在十字路口燒紙?什麼時候?”

我也起了怪了,不知道他反應這麼大幹嘛?

我說:“不就是前幾天,農曆十五那天夜裡嗎?你拿著那麼一大疊的黃紙在燒,知道的你在祭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放火呢!”

那老頭突然緊張地看著我,那神情絕逼是像見到鬼一樣,他閉著眼睛雙手合十朝我拜了幾下:“你快走快走,錢不夠花我再給你燒。”

我心想,這是什麼情況?尼瑪怎麼把老子當成鬼了?這老頭是精神病吧?

我回到煙雨閣,老闆娘看到我就說:“來來來,你不是要看柵莊橋的照片嗎?我給你找出來了。”

老闆娘進屋拿出一本相簿,都是老闆娘少女時代照的黑白照片,其中有一張她站在柵莊橋的橋頂,倚著欄杆面露憧憬。

老闆娘說:“就是這張,我拍完照第二年這座橋就拆了。”

我仔細看照片上這座橋,果然和我看到那座一模一樣。

老闆娘說:“要知道會有這麼多遊客想看柵莊橋,估計當時鎮上就不拆了,可惜。對了,我給你們的化妝間換了間屋子,那間房間就鎖起來不用了。”

想到那些湯家祖宗的遺像,我就又想起街上畫鉛照那人了,我問老闆娘:“鎮上畫鉛照的那個老頭什麼來歷?看上去稀奇古怪的。”

老闆娘說:“你是說樟樹頭啊,他就那樣,沒爹沒媽,沒兒沒女,一直孤身一人。我們小時候他是這個樣子,現在他還是這個樣子。”

我說:“那你的意思是,他沒有變老過?”

老闆娘說:“也沒有人去注意他,不過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記得我小時候,他就是一個老頭,現在他怎麼還是這副模樣呢?按理不應該死了嗎?這鎮上老人的鉛照都是他畫的,聽我媽媽說,就文革這幾年他沒出來,其他時間他都在鎮上畫。”

我請求道:“您方便的時候能不能問問您的父母,他們小時候,這鎮上誰在畫鉛照?”

老闆娘說:“這沒問題,不過你怎麼對樟樹頭感興趣呢?”

我說:“我覺得他很奇怪,他的名字為什麼叫樟樹頭?”

老闆娘說:“不知道,反正鎮上的人都這麼叫他。”

過了一天,老闆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