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我們三人一起進屋,老人眼神不好,摸索著迎上來問:“誰個?”
老人說話含糊不清,不過正巧門外有個年輕人經過,知道我們是劇組了,就熱情地進來做翻譯。初步交談,我們得知鄭家在七十多年前就舉家搬遷,留老人的父親,也就是鄭秋娥的么弟一房留下看守祖墳。搬遷的原因似乎是祖屋和祠堂失火,燒得乾乾淨淨。老人記得鄭氏族人搬遷那年他才8歲,爹媽後來生的幾個弟弟妹妹都夭折了,獨剩老人一個,後來娶過妻,但剛過門就死了,老人也就沒再成家,一直孤身一人到如今,靠村裡五保戶政策才勉強度日。
爺叔邊聽邊嘆息,直喊“冤孽啊!”
海叔和爺叔交換了眼神,爺叔點頭允諾,海叔就問老人鄭大爺:“鄭秋娥是你大姑?你對她有印象嗎?”
鄭大爺說:“我大姑死的時候,我才六歲,我只記得大姑死的前一天還把我叫到她屋裡,給我糖吃,第二天她就死了。”
海叔問:“是怎麼死的?”
鄭大爺似乎在努力回憶:“剛開始就說急病死的,記得她死前身體時常不適,吃飯沒胃口。把肉都挑到我碗裡。後來又說是吞金自盡。我奶奶說大姑命苦,拖到20多歲才訂了親,沒過門男人就死了,大姑貞烈,就殉了夫。後來她婆家來人弔孝,誇讚我大姑是個烈女,一時十里八鄉傳為美談,要給她立貞潔牌坊,後來一場大火,此事就作罷了。”
第6章 厲鬼柔情
我聽到此,不由對海叔刮目相看,記得海叔曾對我說過鄭秋娥是已訂婚未出嫁的女子,今天看來,還真讓他說對了。
海叔又問:“你大姑死前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和什麼人來往?”
鄭大爺嘆氣說:“我大姑生性好強,性格做派都有點象男人,所以養到二十多歲,附近村裡的媒人都不肯上門,後來我奶奶託了鄰鄉的媒婆,才給說了婆家,聽說婆家家境殷實,小夥子人也機靈,說到底,是我大姑命不好。但說到大姑有沒有和人來往,我大姑可不是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平時趕集都是一個人去的,我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跟哪個來往。”
海叔還想問些什麼,這時,爺叔示意我們告辭,我們看鄭大爺也顯疲憊,就告辭出來了。
爺叔問我:“考考你的靈性,你推測鄭秋娥是怎麼死的?”
我憑著多年看柯南的經驗,自信滿滿地說:“那鄭秋娥一定不守婦道,懷了野孩子,怕東窗事發,所以含羞自盡了對吧?”
海叔白了我一眼:“小子,腦子不要太簡單,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複雜得多!”
爺叔寬厚一笑,問海叔:“你打聽到的應該不止這些吧?”
海叔呵呵訕笑:“什麼也瞞不過您老法眼。”
海叔轉身對我說:“你會開車嗎?”
我說會開,就是不太熟練。海叔說到劇組借個車,還要帶我們去個地方。
我跑回劇組跟製片人商量,製片人說:“拍攝還要好幾個月,保證劇組安全是首要任務,從明天起你就別幹場務了,你也沒多少力氣,你就伺候好兩位大師,劇組要用車跟製片主任說下就行了。”
我樂得不幹場務的活,這段時間已經把我累出翔,要不是表哥的面子,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開著劇組的小麵包車,帶著海叔和爺叔一起上路。一路上邊走邊打聽,來到了鄰縣一個更偏僻的小鎮白鶴鎮,車停小鎮,我們下車一起往村裡走,走著走著來到一個破敗的祠堂。
海叔說:“就是這裡了!”
我抬頭一看,門框上方有個破匾,依稀是“陳氏祠堂”
我說:“海叔,來這幹嘛?這也跟女鬼有關?難道是女鬼的婆家?”
海叔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你不要命了?女鬼女鬼的!”
我嚇得吐了吐舌頭,祠堂也不敢進去了。
爺叔率先走了進去,我在門口張望,只見爺叔點著三支香,唸唸有詞,然後盤坐在地上,似乎入定了。
三炷香燒完,爺叔大汗淋漓,海叔趕緊進去把爺叔拉了出來。
海叔問爺叔:“見著了?”
爺叔點頭,神色凝重。
海叔說:“和我猜想的一樣?”
爺叔虛弱地說:“一樣,也不一樣。”
海叔環顧四周,彷彿自言自語:“這個男人也是橫死的,按說,鄭秋娥是因為這個男人死了,才遭不測,為啥鄭秋娥不害陳家而害本家?”
爺叔說:“你只知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