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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剛才一動不動的宮女,此時好像是應了聲一樣動彈了兩下,喉嚨裡像是有血沫堵著一樣,咳嗽了數聲。寧相立即道:“來人,還不將這宮女帶著帶下去醫治。”“慢著!”函真公主開口打斷,她走過去緩緩的蹲在了那宮女面前,抬起手在她鼻息前探了探,“寧溪光,人雖未死,可你這傷人的罪責……一定逃不掉!何況,此刻雖然還未斷氣,可到底救不救得活,還得兩說。”“公主同她廢什麼話!寧溪光這樣膽大包天,竟然當著你的面行兇,現在應當立即抓了此人定罪受罰。”許思嬌在一旁慫恿唆擺。她說這番話,顯然是沒有仔細估量眼下情況,仗著一腔怨怒而已。這會子,當著寧府上上下下的面,委實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優勢可言,而函真公主卻是比她更認清楚了這一點。寧相眯了眯眼,倒是不慌不亂,他冷眼看了這麼多年的朝堂風雲,又豈會真將這區區驕橫的公主放在眼中。此時只是不疾不徐的恭聲道:“這兒亂得很,還請公主去前頭花廳喝茶休息。”溪光略聽得她祖父如此說話,鬆了口氣,知道有他在再不用自己勉勵在這支撐了。許是之前拳頭握得太過緊了,直到了這一刻,她才有些感覺到自己掌心傳來的痛感,竟是之前她不知不覺當中指甲深深嵌入到了掌心肌膚當中去了。實際上,溪光並不是頭一次的面對函真公主,不論她碰到何人都不至於會像剛才那樣失了理智,心中慌亂到竟那拿出了根簪子出來抵著那宮女。她的確是慌了神……她幾人說的關於老夫人的那些話,就好像似乎深深烙印在了溪光的腦海當中,不斷在她心底嘶吼吶喊。甚至是,有些動搖了她最開始堅定的心。溪光心思才剛略微回籠,就聽見函真公主笑了幾聲,這笑聲中仍然帶著冷意:“好,既然是老相爺開了口,我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這宮女的事,亦是可以改日在議。不過,今日我專程替皇祖母來探問的寧老夫人,倘若見不著怕是回去了不好交代。”一面說著話,函真公主一面緩緩站起了身,斜著眼側視著寧相爺。寧相低眉回:“等拙襟病癒之後,便親自入宮拜謝太后。”有寧老相爺在前頭頂著函真公主的壓力,溪光理當舒心不少,可這時候,她卻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越來越冰涼了。寧老相爺強硬的態度,似乎愈發暗示了一種可能……不可能。溪光深吸了口氣,想要將這個荒誕的念頭從自己腦海當中驅逐出去,然而卻一道從眼前閃過的黑影給打斷了。等她仔細去看,只見是竟是許思嬌衝向了老夫人的上房。溪光心內“咯噔”一聲,可這時候再要去阻攔委實已來不及了——許思嬌的身影已經進了上房。也不知為何,這會的溪光居然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老相爺,她祖父臉色低沉,比起之前好似更多了一重冰冷徹骨。他轉過身,對著函真公主皺眉冷聲問道:“公主今日,是專程來攪合婚禮的嗎?”“本公主幾時有過這樣的心思……”“是麼?皇妹。”一道男子的聲音從遠處靠近,疏漠的打斷了函真公主此刻的驕矜和傲慢。來的並不是旁個,正是四皇子蕭烆,此刻帶了一行太監侍衛負手而來,氣度偏偏。函真公主驚愕,“四皇兄怎麼……?”非但是她,就連寧相都有些稀奇此人為何會出現在這。因著前兩日的那出醜事後,司大將軍家的小姐司錦放話寧死不嫁皇家,皇帝查問原委則後怒而懲處四皇子。這人此刻應當在其王府閉門思過,此刻又怎麼會出現在這了?溪光亦是不解此人來這的目的,也更是沒料到他竟會出現在寧府,眼下寧梔可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跌坐著。“皇妹,我有父皇口諭,讓你速速回宮,不可耽誤裴寧二府的嫁娶。”四皇子站在函真公主面前,一字字清晰開口,目光垂視,似乎就等著她接話。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是一出大戲…… 溪光自然就將目光凝視在了那位函真公主身上, 只見她圓睜著雙眼一幅驚疑的神情望著四皇子,彷彿是在懷疑他這話的真假。“怎麼?皇妹以為我會假傳聖旨?還是……皇妹忘記了父皇前兩日才跟你說過的話了?”函真公主立即臉色大變,“你、你怎麼會知道在父皇那的事?!”溪光離開這兩人並不遠,這函真公主公主聲調語氣的變化, 當然聽了個一清二楚。正當她分神在想什麼事能讓四皇子特地提出來提醒她時, 又聽四皇子道:“皇妹今日,可險些是壞了事。”這話說得極其輕, 溪光還未能聽仔細, 就被函真公主的一聲淒厲嘶叫給蓋了過去:“皇兄為何要插手管這事!”四皇子此刻卻彷彿耐心已經被全部磨光了,上前一把握住了函真公主的手腕, 拖著她離開。函真公主驕縱任性, 此刻若不能如她所願,只怕今日都過不去了。四皇子拖不動她, 便回過頭兇狠的瞪了她,怒道:“你再胡作非為,回宮後父皇那定饒不過你!”函真公主幾時被這樣恐嚇過, 好似回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