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對眼了,還沒瞧見麼?”墨紫伸出手,利索摘去小衣頭髮上的葉子,“藏哪兒了?怎麼我每次都找不到你?”半年下來,她對這幾個有真情實意。
“若連你也瞞不過,我這身功夫就白練了。”小衣高過墨紫半頭,與三娘同年,可心性孩子氣,“我不是問你有沒有瞧見我,而是那邊。”下顎抬高,往墨紫來時方向一努。
墨紫這下才真吃驚,黛眉攏起,又松展開來,半嗔半笑,“小衣,你爬這樹之前,在哪兒?”
“假山上……”小衣捉一下自己的耳垂珠串,“睡覺。”
“睡得可香?”太陽那麼好。
“很吵。”小衣嘟嘟嘴,“女的哼哼唧唧,像唱戲,又不如小花旦好聽;男的……”
墨紫打斷小衣的形容,不想讓腦中上演逼真畫面。
“小衣,那種……戲……”封建封建,道貌岸然的毫宅深府關上門,西門慶潘金蓮這樣的男盜女娼很不少,“以後少聽為妙。”
“哪是我自己願意聽?睡得好好的,叫人吵醒。想著那兩人就是說話,卻聽得我直起雞皮疙瘩。哥啊妹啊可親熱,然後哥就脫起妹的衣服來。”小衣說著就圇圓了眼,“我趴那兒,才有點精神,兩人就貓洞裡去了。接著,有音沒畫。說不定能打探打探,我硬沒走。結果,咿咿呀呀,嗯嗯啊啊,啥話也沒有。”
“小衣……”墨紫嘴張了一半,阻止無力,將那些象聲詞一個不落,聽進耳朵。
大太陽底下,她腳下嗖嗖擦過涼風,但覺噁心的小疙瘩沿著小腿往上攀登。不知哆嗦一下,能抖到地上幾個?雖然自己沒經歷過,可受過生理教育,該明白的都明白。
小衣跟著三娘走南往北,那個樓這個巷,去過不少,故而說起來臉不紅一下,“我真是想幫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