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的眼角卻陡然溫柔了,她盈盈的笑,“我走了。”
說完,頭也沒有回。
天色濃黑的時分,隔山睡醒了,他正是認生的年紀,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見到素未謀面的凌菲,恐懼的睜大眼睛瞧著周遭的一切,然後哇哇大哭起來。凌菲抱起他哄他,他抓住她的嘴巴用力的拉扯,哭著推她拍打她,不肯看她的臉。
憶祖和墨茹已得知孩子被送回來的訊息,大為吃驚,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墨蓉的去世。往事湧上憶祖的心頭,他黯然神傷,在書房默默的獨自待了一下午,而墨茹則喜憂參半,喜的是終於不再擔心親妹妹回來同她爭家產,爭男人,憂的是凌菲的孩子突然冒了出來。
桃花依舊笑春風(1)
之前雖說清楚凌菲有個孩子,但那孩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僕,在他們的腦海裡,即像個代號似的,總以為再過些年,凌菲和陸地有了自己的孩子後,沒人再記得這回事,包括陸地,他就會漸漸淡忘凌菲的前塵往事。然而現在,活生生的孩子在周家的宅子裡活蹦亂跳,那感覺完全是不同的,陸地會不會因為孩子而反悔和凌菲的婚事,正是墨茹無比擔心的。
她聽著從凌菲房裡傳來的哇哇聲,責怪自個偏偏說什麼,到嘴的鴨子飛走了的事沒少見,才一會功夫,這話就靈驗了,哎呦,我這張烏鴉嘴。
她斷然接受不了凌菲和陸地的婚事黃了,名利、地位,親朋好友的奉承巴結,這些剛好填補了滬森離家帶給她的傷痛。
如果這些也要被老天爺收回去,她墨茹靠什麼活著呀,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依照把銀杏送走的辦法,送走那個沂隔山比較靠譜,如此一想,她便走進書房欲同憶祖商量。
書房的門緊閉著,墨茹敲了敲門,憶祖問道:“有什麼事嗎?”
“憶祖,是我,你的嗓子怎麼啞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