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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時皺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要飯的趕緊走,白長這麼大個子了,乾點什麼不能吃飽飯啊?”

在**十年代,曾經出過一支有名的隊伍,那就是“盲流”,詞面解釋是從農村中盲目流入城市的人。

盲流最早要追溯到五十年代末的那場全國性饑荒的時候,當時幾乎所有的非城鎮戶口的人,都曾經有過要飯的經歷。

到了後來,任何沒有城鎮戶口的人都被列入到了這個行列裡,而一些乞討要飯的人,正是盲流大軍中的主力,因為他們的流動性,正符合了盲流的特性。

筆者對這類人群沒有任何的歧視,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流動性催生了許多罪惡的發生,小偷小摸就不說了,很多惡性傷人案件,也都發生在這個群體之間。

所以到了九十年代末期的時候,很多人只要看到那些拾破爛的流浪漢,就會下意識的進行一些防範。

這個小工廠前段時間就丟失了一些鋼材,所以看門的老頭自然對秦風就沒什麼好臉色了,沒拿掃把趕人已經不錯了。

“大爺,我不是要飯的。”

雖然帶著妹妹最初曾經要過一段時間的飯,但秦風並不認可這個說法,很認真的糾正了老頭的稱呼後,秦風拿出了包煙,給老頭敬上一根,開口說道:“大爺,我真不是要飯的,路過您這,想討口水喝。”

“哎呦,紅塔山啊?從哪兒偷來的啊?”

見到秦風手中的香菸,看門老頭愣了一下,不過隨之就滿臉怒氣,伸手抄起了門口的大掃把,那架勢像是真要打人了。

“汪……”

老頭剛揮起掃把,大黃冷不防的從秦風身後竄了出來,一口咬在了掃把上,嚇得老頭連忙扔下掃把,往後退了好幾步。

“大黃,回來。”

秦風喚了一聲大黃,隨手將那包紅塔山扔了過去,苦笑著說道:“大爺,我的不是要飯的,不給口水喝就算了,我能問您點事兒嗎?”

“小子,不是要飯的穿成這樣幹什麼?”

九七年這會,一包紅塔山也要賣到九塊錢的,而老頭一個月看門的工資不過就200多,平時抽的都是幾毛錢一包的大前門。

眼見秦風毫不猶豫的就將一整包煙扔了過來,再加上秦風那一口的津天口音,老頭到是有幾分信了秦風的話了。

“大爺,我從倉州一路走過來,這身上能幹淨嗎?”

秦風將剛才拿在手上的那根菸塞在了老頭的手裡,然後掏出了個一次性打火機,幫老頭點著了火,說道:“大爺,先給口水喝吧,這天氣熱死個人……”

從進入九十年代,這夏天來的就是一年比一年早。

此刻不過五月,太陽就已經毒辣的很,尤其是在鐵軌旁的石子地上走路,那地面都能蒸騰出一股熱氣來,吃了熟牛肉夾饃後,秦風更是喉嚨嗓子直冒煙。

“好,你進屋來吧,那狗別讓進來了,你看髒成什麼樣了?”

老頭很享受秦風這種全方位的服務,美美的抽了一口香菸後,臉色也緩和了許多,接著說道:“那邊有蓄水池子,刷車用的,回頭給你的狗洗洗,這味道大的很呀。”

“大黃,去,自己去洗洗。”

秦風衝著大黃吆喝了一句,回身接過了老頭遞來的一茶缸涼白開,一口氣喝下肚後,苦笑著說道:“我自己連喝的水都沒有,哪有功夫給他洗澡啊?”

“小夥子,說說吧,怎麼搞成這幅模樣啊?”

看在那包紅塔山的份上,老頭在秦風喝完水後,又遞了條溼毛巾過去,說道:“你這是從哪裡來的?沒事從倉州走到這邊來幹嘛?”

一般來到這貨場的,大多都是那些為了回家省路費的民工,或者是想換個城市討生活的盲流,但像是秦風這樣帶著條大狗一路走來的,卻是不多見。

“大爺,是這樣的。”

秦風這一路上早就說順了口,“我和妹妹以前經常在鐵路上玩,有一次妹妹爬到一個平板車上,誰知道那列火車一下子開了,妹妹沒能下來,我……我這都找了好幾年了……”

這一番話,秦風也不知道重複多少遍了,但每一次說完之後,對方的反應總是會讓他失望,這一次秦風也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不過老頭聽完秦風的話後,卻是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妹妹?多大的孩子呀?這每年都有不少流浪的小孩在貨場裡,要我說,還真說不好……”

“我妹妹四年前八、九歲的樣子,面板特別白,眼睛大大的,笑起來像個月牙兒一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