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殺人犯一天不落網,他就一天感覺不好。
系統的探測功能只能提供基本資訊,甚至連林大大那樣標識“奸商”字樣的提示都少之又少,單從基本資訊,根本看不出有用資訊。這是江城在排查蔣以期和吳傑超時得出的結論。
江城對這個沒有手機和其他通訊設施的世界感到很不淡定。
龔喜仍不能下床,霸佔了一間客房,值得一提的是,這傢伙完全不顧江湖人士的骨氣,哼哼唧唧個沒完,唯一做的一件正事就是請張二蛋找了個跑腿的,送信回龔家寨。
在眾人用餐結束後,送信人回來了。
“不,不好了。”那送信人剛進門就軟到在地,外面的馬匹打著響鼻,嘶吼著,看送信人溼透的衣裳,應該是急趕著回來的。
“怎麼回事?”張二蛋上前扶起送信人。
“死了,都死了。”說完這話,送信人彷彿鬆了口氣,終於得到大解脫一樣。
“說清楚點,誰死了?”江城眉頭皺起。
“龔家寨,龔家寨的人全死了!”送信人那恐懼的眼神是無法偽裝的。
聽見客房裡砰的一聲,這應該是龔喜聽見這話後的反應。江城連忙吩咐張二蛋進去照看。
送信人詳細描述了送信過程,其實說詳細並不準確,整個過程出奇的簡單,送信人快馬趕到龔家寨,見大門緊閉,於是上前敲門,一碰門就開,然後看見一院子的死人,轉身就跑,催馬趕回,這就是全部。
單雲和江城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思。
“看來得走一趟。”又是異口同聲。
龔喜一夜沒消停,哭天喊地,漸漸聽不見聲音,不是累睡了,是因為嗓子哭啞,絲毫髮不出聲。
第二天一大早,單雲隻身出門一趟,牽回兩匹駿馬,可勁安撫好了痛哭不停的龔喜,身為當事人和苦主,無奈渾身的傷勢實在無法成行。於是排除異議,決定由江城和單雲兩人前往。
江城看著高頭大馬,一陣頭疼,身為現代穿越人士,真心不懂原生態的駕駛方法,所幸,當江城學著單雲的動作,翻身上馬後,忐忑消失了,系統適時地通知:恭喜學會初級騎術。
得瑟!這是江城現在的姿態,江城有種人馬合一的感覺,仿若摸上了汽車方向盤,想左就左,想停就停,那是一種可入骨髓的熟練。
出了城門,飛馳在官道上,江城盡情呼吸,盡情歡叫,偶爾站起身來學學人猿泰山。當地球上騎馬已經成為貴族運動,與貴族毫不沾邊的江城此時是如此激動,武俠電影中風馳電掣的豪俠們,在馬上飛揚的身姿,這一刻終於實現!
“我說你激動個什麼勁啊!?”單雲不解。
“你不懂!”這是江城唯一的答案。
江城清楚地知道,單雲根本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情,那是一個夢的具現。
實在不是江城弱智,沒有騎過馬的人永遠無法感受到那種俾睨天下、前路坦蕩的氣勢。儘管標準的坐姿無限降低了雙胯的摩擦,江城還是不得不消停下來,初次騎馬就像初次那個啥,總會破點什麼,流點血。
“站住,這裡已戒嚴,速速離開!”一個衙役擋住了兩人。
單雲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看的那個衙役兩眼放光,“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請,您請!”
“怎麼回事?”
“小的田邊縣衙衙役,上峰命令封鎖這片區域,調查龔家寨滅門案。”
聽得田邊縣已經介入調查,仵作當前正在工作,兩人將馬交給這名衙役,衝進龔家寨。
田邊縣捕頭倒是識得單雲,招呼圍上來阻攔的衙役散開,恭敬地上前,“小人王鵬見過單主席。”
“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單雲的應對很有領導範,點了點頭直接開口問。
“全寨上下五十七口人,無一生還,都是死在劍下。”王鵬回道。
江城走上前,檢視了一下還沒有移動過的屍體,確實是劍傷,而且是快劍,細如紙後的傷口,一招致命,沒有鮮血橫飛的場面。
“還有嗎?”
“根據仵作的推斷,這些死者死亡時間大概為兩天左右,屍體已經開始發臭。另外,根據鄉民所言,龔家寨除二少龔喜和兩名護衛,無一倖免。”王鵬應道。
江城仔細檢視了現場,院子裡的死人都在逃跑狀態下被殺,而屋內也沒有掙扎和打鬥的痕跡。
“會不會也是吸血狂魔下的手?”江城小聲問單雲。
“不應該!吸血狂魔為血而殺人,可